體育館的練功房裏有點點的陰暗,有少許陽光透過背後那扇大窗戶照到泛著劣質氣息的木質地板上,頭頂上有大大的風扇哧溜哧溜地不停地轉著。
我混跡在一群小朋友和兩位大媽中間跟著前麵的街舞老師一起練習updown的基本動作。
我從前麵的練功鏡裏能清晰地看到街舞老師有著一張稚嫩的臉。
我在報名表上看到過他的名字——言子良。
中途休息的時候,我盤坐在角落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喝純淨水,言子良在場地中央一個人自顧的做一些花哨的breaking動作。
動作確實很漂亮,可我覺得他有點顯擺了,在一群小朋友和大媽加上我這個純粹是為了來減肥的人麵前做這些,至於麼?
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我一直對他有種莫名的討厭,我的動作越來越隨意,索性坐到了地上,看著他們認真地訓練。
”黎依依,你怎麼坐到地上去了?”言子良在鏡子裏抖動著眉毛看著我問。
”太累了呀,想休息下”。
”剛不是休息過了麼,要堅持,快起來,不要耽誤大家哦。”
他的眉毛繼續抖動,像兩隻驕傲的鳥。
”我大姨媽來了,我肚子很痛,我想休息下不行啊?”憎惡感致使我的臉有一點點抽搐。
”那你到一邊去吧。”
“嘁......”
我直接走出去,坐在走廊上玩俄羅斯方塊,有微微的涼風吹過。WwWx520xs.com
後來再進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在休息,可言子良卻不見了。
直到下課的時候,言子良叫住了我,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他才從口袋裏拿出一盒藥,臉上微微泛紅。
他的手在有風的走廊裏找不到一個放穩的姿勢,有一點點滑稽。
我撲哧笑出了聲,我說謝謝言老師了,我那個剛剛過,你留著給你的女朋友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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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快三年了。
彼此的生日在日曆上寂寞地歎氣,沒有了過去紅色彩筆圈閱的特殊待遇;手牽手走過的馬路吃壞了肚子,每次經過都看見它吐得把五髒六肺都噴出來,你送的禮物隻會在大掃除時才被驚訝地發現它盤踞在某個角落裏;手機的那端永遠抹殺了彼此的聲音:寫在窗玻璃上的兩個名字早已蒸發上了藍天漂流到了某個英倫小島。
被老朋友拉到校友錄上,一個名字一-段回憶,這邊是烤焦的牛肉味,那邊就是把脖子勒得喘不過氣的柔軟手臂。
冷不丁就看見你的名字,吐著遙遠熟悉的語氣。
大家把彼此忘記,天經地義。
我過得很好。
我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沒必要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不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是我,有名有姓沒有字沒有號是順應時代潮流。
我曾經是你的一二三四五,六七給遊戲。
你是你,綽號一堆可惜我現在都記不清楚。
可現在,我隻是某個人,你隻是那個誰而已。
有種事過境遷,隻在一個截麵中變得分外清晰,我成了那個人,在不知你為哪個人的世界裏繼續獨自走下去。
。您提供大神諾子一的在憨憨心上撒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