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華結婚你說我們要送什麼?”他笑問,“要不然彩禮錢咱們替他出了?”

“我娘肯定不會同意的。”海棠微微揚眉,“我看佳怡繡工挺好的,這也是一門手藝,要不然就送縫紉機吧?”

在海棠曾經的記憶裏,以後是可以自己做生意的,有了手藝也可以做點手藝上的生意,也好過兩人一直在飯店裏辛苦。

現在縫紉機是一百八十塊錢的樣子,跟方家要的彩禮不相上下,但她有點不太想把這筆錢給方佳怡的後娘,他們不僅一直在壓榨方佳怡,而且還要貪最後一筆錢。

“這方家也太狠了點了,一百六十六彩禮基本上沒人出得起。”她有點兒生氣,“估計他們拿了錢連婚宴都不會辦的。”

楊泓安看著她哄哄的樣子便笑道:“別氣了,回頭我想想辦法,也不能什麼便宜都讓那個後娘全占了。”

海棠看著他唇角噙笑,像是要打了什麼壞主意一樣,心裏微驚,“你是國家公職人員,可不要幹壞事啊。”

“放心吧。”楊泓安捏了捏她的肩,手不自覺地往下移動,“你男人是那麼愚笨的人嗎?”

如果真要做什麼,當然做得天衣無縫。

他的手儼然已經在扯她的衣服,海棠身子微顫,看了一下時間,慢慢推開他,“今天太晚了,好累,等明天……”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男人放倒。

她微微驚呼,想要開口時地被男人堵住了唇:“你享受就行了,也別出太大的聲,要不然一會孩子醒了可就不好辦了。”

他說完,海棠立馬捂住了唇。

她的身子被男人壓住,落入軟軟的被褥中,那長長的青絲鋪陳在枕間,綺麗秀美。

室內旖旎,溫度慢慢升騰,顧忌著孩子在身邊,男人一開始很溫柔,動作也小心翼翼的,如視珍寶。

可到了後麵,他動作越發急切,全然拋開了原來擔憂,海棠的聲音也跟著他的動作慢慢地變得嘶啞。

夜風呼嘯,掠過室內,慢慢卷走了曖昧。

臨近過年,有不少單位已經在商討放假的時間了,醫院依舊人滿為患,來拿藥最多的還是那些感冒和發燒的人。

海棠這邊上次做的藥還沒得到藥廠的回複,那邊幼兒園就已經放假了。

趙翠春在家著手準備著樂國華的婚事和過年的東西,也沒太多時間跟孩子玩遊戲,索性就開電視給他自己看。

嘟嘟剛看電視,電話就響了,他看婆婆在廚房裏忙,很快跑過去把電話接了起來,“你找誰呀?”

王妙琴一聽電話裏的聲音,很快就笑道:“寶寶,我是你奶奶呀,你記得嗎?”

嘟嘟對這個聲音非常陌生,好像從來沒接過她的電話,他想了一會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奶奶,很快道:“我沒有奶奶呀,你打錯電話了。”

“沒打錯。”王妙琴以前還怕他們換了電話所以最近一直沒敢打電話,“我就是你奶奶啊,是你爸爸的娘。”

嘟嘟眨眼,他知道爸爸是有媽媽的,可是那個人已經很久不打電話到家裏來了,會不會是騙子呢?

“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他小奶音輕輕地問。

“我能不記得你名字嗎?”王妙琴笑道,突然覺得這小子也挺可愛的,竟然還問這麼傻的問題,“樂嘟嘟,是不是?”

“我還有一個名字呢。”嘟嘟低哼了聲,“那你說我另外一個名字叫什麼我就信你。”

“這……”王妙琴傻眼了,當初泓安說要給孩子換名字,可沒跟她說過什麼名字啊?

嘟嘟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她回答,隻哼道:“你才不是奶奶,你是騙子!”

說完,一下就掐掉了電話,又自己嘀咕了起來:“想騙我是不可能的,我可聰明了。”

被掛了電話的王妙琴一臉鬱悶,不就一個名字嗎?這就掛了她電話?

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點也不禮貌,也不知道趙翠春在那邊到底教了孩子什麼!

她琢磨了一會,決定先不打電話,估計趙翠春那丫的在旁邊等著教小孩說壞話呢!

婦女主任看著她不打電話了,還一臉沉沉的樣子便問:“怎麼了,那邊出啥事了?沒說上兩句話就掛了?”

王妙琴嘴角輕輕抽了抽,不太想回話的,但是又沒辦法不回話,“沒什麼,可能是那邊的電話線壞了,所以他沒聽到我說話。”

婦女主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心裏卻想著,剛才明明我都聽到了你說的那些話,分明是那邊不認人,怎麼就成了是那邊電話線不好了?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來,不然王妙琴肯定又要炸毛。

她又笑道,“對了,泓安跟海棠今年什麼時候回來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