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前者還是後者,景徹寒都覺得不應該,已經到了這步了,她唯一的選擇,就是給他一個答案,不管是是,還是否,始終有個決定。
景徹寒覺得,自己向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可喬思,卻每每能讓他突破自己的底線。
三年的暗戀,他以為那已經是他的底線,沒想到,現在,才是。
過了好半晌,喬思咬了咬唇,突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景徹寒眼前一亮,專注的凝視她。
兩人四目相交,喬思想了好久,才開口:“景總,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冷靜一點。”
他眼神微動,眯了起來。卻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我們當時都糊塗了,酒吧那個環境本來就亂,身邊的人又都醉醺醺的,我們可能是受了環境影響,做了一個錯誤的,不提倡的互動,不如這樣,我們都靜下心來,好好的睡一覺,等到明天再說。”
“哦,一時衝動?”他聲音冰冷的問。
喬思眼前一亮,點頭:“就是一時衝動,我們可能都不知道當時在做什麼,這樣吧,我先上去洗澡,你在下麵吃飯,等到吃完了,你也上去洗澡,然後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明天早上我們再談,好不好?”
她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眼神充滿期頤。
景徹寒目光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喬思渾身一僵,嚇得毛都快炸起來了。
他這個吻很短,也很淺,幾乎隻是一觸即離,可他的眼神卻黑白分明,異常清晰。
“明天早上,我要一個答案。”說完,他終究鬆了手。
喬思幾乎是下一秒,立刻條件發射的跑開老遠,她捂著自己的嘴唇,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悶著頭,趕緊跑上樓。
房門一關,她倒在床上,重重的喘了好幾口氣,還是無法冷靜。
他又親她了,為什麼要這樣,我為什麼要把她搞這麼糊塗,她一斤夠亂了,他為什麼還要火上澆油,是嫌她還不夠崩潰嗎。
這一晚,喬思失眠了,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子裏無數影響一一閃過。
而另一間房的景徹寒,也失眠了。
第二天兩人醒來時,看到彼此眼底的烏青,都沉默了。
喬思如常的做了早餐,景徹寒洗漱完下來,看到桌上一如既往的餐盤擺放,眼神沉了沉,看向廚房裏,那個還在忙碌的小身影,目光久久不放。
喬思出來時,手裏端了小鐵鍋,鍋裏煮了粥,她要了兩碗,兩人對坐著坐下,開始用餐。
景徹寒一手攪拌著還在冒熱氣的粥,一邊看著她,問:“你的答案。”
喬思手指一頓,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抬頭,看著他:“景總,我想了一晚,我覺得,我應該搬走。”
他目光一沉,眉頭狠狠皺起。
喬思道:“就因為住在一起,才會產生一些錯覺,景總,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在這裏住的很開心,明天之內我會收拾好東西搬走。”
“這就是你的答案?”他臉色發黑,勺子狠狠的摔進碗裏,發出巨大的聲響:“迫不及待的擺脫我?”
“這樣能讓我們都冷靜下來,跳開了這個朝夕相處的圈子,才能看到事實的本質。景總,這對我們都好。”她冷靜的說,隨即低著頭,慢慢的吃著手裏的食物。
景徹寒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豁然起身,撈起椅子上的外套,隨意套上,出了門。
房門砰的一聲被摔上,喬思也放下勺子,揉了揉眉心,覺得真是頭疼。
說實話,這個主意也是她昨晚想了很久想到了,能解決目前情況的唯一辦法,隻有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