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喬思那張清秀恬靜的小臉,他取下眼鏡,揉揉眉心。
他也不想,她出什麼事。
那女人,跟了景徹寒,就是一場災難。
她那麼清白的背景,那麼簡單的前半生,原本該繼續平靜的走下去,卻總是,惹上這些事。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那條手鏈。
之後她沒戴過了,也不知道是被景徹寒扔了。還是收了起來。
……
景仲卿一起床,洗漱完了,就隻接往外走。
莫歆房間的門大開著,她正在裏麵看郵件,聽到走廊有聲音,偏頭看去,就看到一抹熟悉的男人身影。
她愣了一下,這個時候,卿不是該在睡覺嗎?
她把電腦闔上,起身,走出去,在門口,看著已經走到電梯口,在等電梯的男人,張口出聲:“你去哪兒?”
男人回頭,看她一眼。
這簡簡單單的一眼,卻將莫歆嚇了一大跳。
他的眼神,黑得仿佛能滴出墨來,布滿了她看不懂的深沉,讓她猛地驚了不少。
莫歆慌張了一下,卻更加擔心了:“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
男人沒做聲,此時,電梯到了,他進去,關了門。
看著電梯門緩緩闔上,莫歆知道肯定出了大事,急忙打電話給克裏斯。
簡短的將情況說了,又打給約翰,同樣的話,再說了一遍。
他們三個都來了中國,就是為怕景仲卿回到這片熟悉的黃土地,會做什麼瘋狂的事,他們都要盯著他。
而他剛才的眼神,莫歆從裏麵,就看到了瘋狂。
老天保佑,希望,不要出事。
……
紐約時間,下午四點,景徹寒下了飛機,外麵早已有人等候。
他上了車,直接問:“她在哪兒。”
等候的是個男人,異域的麵孔,是純種的美國人。他的皮膚很白,一雙綠色的眼珠:“夫人三天前已經離開了莊園,先生還在接受治療。”
“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景徹寒問。
那男人搖搖頭,卻驅動了車子。
景撼天在美國治療,為了方麵,在這裏的郊區,空氣較好的地方,買了一棟莊園,並不算小的麵積,優厚的地理條件,還有清新的空氣,最近,他的身體好了許多。
景徹寒到達那棟名為“斯凱莊園”的大門口時,裏麵,已經有傭人拉開了門。
他下了車,走進去。
別墅裏麵,沉鬱的光線,顯得並不明朗。今天恰好是陰天,客廳裏開的燈並不夠亮,一進去,便給你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景徹寒眯起眼睛,看看四周,很快,在花園陽台,看到了一抹坐在輪椅上,正背對他的身影。
他走過去,步履沉穩。
聽到腳步聲,正在修剪花枝的男人沒有回頭,聲音硬邦邦的:“我不知道,你還有空來看我。”
景徹寒站在他身後,沉著眸,沒有做聲。
沒聽到這個不孝子的聲音,景撼天皺起眉,偏頭看了一眼。
卻見他目光冰冷,表情深沉,看不出情緒,他不覺驚訝:“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