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還是那個萬年答案:“我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
喬思頹然的揉揉眉心,又覺得古怪:“真的是我自己爬上去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我覺得,這幾天晚上,好像睡得特別沉。”
瑪麗怕她聯想到牛奶,連忙道:“大概是白天太累了,所以晚上睡得比較熟。而且少夫人跟少爺一起睡,睡得自然特別好。”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喬思想了一下,接受了這個說法。
這時,喬思的手機響了,她摸出來看了一眼,是時卿。
自從那天晚上送她來福天市,之後,時卿就沒出現過,甚至電話都沒打來一通。
她頓了一下,走遠一些,才接起電話。
“喂。”
“轉院了?”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音。
喬思眨了眨眼:“你來了福天市?”
時卿恩了一聲,又問:“哪間醫院。”
喬思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
盯著手機,喬思還有些狐疑,她以為時卿,不會關心景徹寒的生死。
即便,他們是兄弟。
回到病房洗漱完畢,又吃了早餐,差不多十點左右,時卿來了。
看他一身風塵仆仆,喬思忙拉了椅子,讓他坐。
時卿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麵還跟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是個外國人,藍色的眼睛,長得很立體,嘴角翹著一個漫不經心的笑。
喬思對那人點點頭。
藍眼帥哥對她伸出手:“克裏斯,卿的朋友。”
喬思也禮貌的自我介紹:“喬思。”
克裏斯一笑:“知道,你的名字,如雷貫耳。”他說的中文很爛,喬思聽得耳朵疼,但也算是聽懂了。
她不禁挑眉,克裏斯卻在時卿的瞪視下,縮了縮脖子,故意壓低聲音告狀:“他脾氣真壞,是吧。”
喬思笑了一下,對這個異國友人,有些好感。
時卿仔細看了喬思一會兒,半晌說:“幸虧你不是男人。”
“恩?”喬思摸摸臉:“什麼意思?”
“否則你已經長胡子了。”
喬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嘲諷她邋遢狼狽,她苦笑一記,沒有反駁。
這種情況下,她實在做不到太細致的要求自己。
克裏斯聽著他們說話,有些聽不懂,便轉開視線,走向病床邊。
喬思注意到他的動作,忙說:“請不要碰輸液瓶。”
克裏斯頓了一下,攤開手:“我沒碰。”
喬思心想,她都看到他的手快伸到輸液瓶的管子上了,但還是道:“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說著,她看向時卿:“你的朋友一直這麼多手?”
時卿沒做聲,卻是問:“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事?”
喬思眉目暗淡下來,以為他是問景徹寒有沒有醒過,低頭道:“沒有。”
時卿又看向正在清掃病房的瑪麗。
瑪麗感受到莫名的視線,被注視的感覺很不好。
她摸摸自己的臉,身子動了一下,走到遠一點的地方,繼續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