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駿知道,如果自己搖頭了,那麼他的利用價值就會變得很低,那麼這個叫約翰的外國男人,還不會救他?
為了活命,唐駿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很多。”
“比如呢?”
唐駿想不起來,比如,哪有什麼比如。
他急了一下,汗從額頭留下來,卻在經過他臉上的傷口時,沁了進去。
帶著濃烈鹹份的汗水在傷口中沉澱,就仿佛有人拿了把鹽,往他身上撒似的。
唐駿疼的齜牙咧嘴,低頭沉吟好一會兒,才說:“她的電話錄音,她和人通話,,都會留下電話錄音。”
約翰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身:“電話錄音啊,可電話在她手上,這些錄音,我拿不到。”
“拿得到,拿得到。”唐駿忙說:“她的內存卡放不了太多錄音,她每隔幾天,會把錄音存到一個移動硬盤上,那個硬盤在她咖啡廳的櫃台下麵,我看過一次,如果她還沒拿走,那肯定還在那兒。”
約翰沉吟一下,仿佛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轉而又說:“如果硬盤被她拿走了呢?”移動硬盤,是很小的東西,還沒有手機大。
“有備份,她每次傳,都會備份在電腦上。”
“如果電腦也沒有呢?”
“是雲備份,有賬號也可以找到。”
約翰這次終於沒那麼散漫了,他起身,也不看被綁成粽子的唐駿,走出了房門。
房卡被拿走,房間裏重新恢複黑暗。
可在這樣的黑暗中,唐駿卻奇異的安心了。
約翰回到房間,就打了電話給時卿,簡短的把剛才聽到的說了,末了又補了一句:“其實我不太信任這個唐駿,他看起來不像好人,我也不讚成讓他當證人,我覺得,我們還是派人到京都去,把成雪劫走了,交給龍哥就完了,我相信龍哥有幾千種方法,讓她徹底消失,畢竟我看了龍哥的幾個場子,損失的確不小,加上警察盯梢,做不了別的生意,這兩天,他估計都虧了四五千萬了。”
電話那頭沒人回答。
約翰皺了皺眉:“卿,你在聽嗎?”
“恩。”沉沉的男人,從電波那頭傳來:“成雪有高翔玉護著,不能亂動。”
“上法庭也不見得是最好的方法,高翔玉會為她找最好的辯護律師。”
“高翔玉沒空。”時卿淡淡的說,語氣閑暇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的情婦失蹤了,而那女人肚子裏,有他的孩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約翰張大嘴。
時卿冷笑::“高夫人不會允許有孩子出生,高翔玉,也不允許。”
所以,他們現在正忙著找那個情婦,沒時間看管成雪。
這樣約翰更不懂了:“既然高翔玉忙,我們收拾了成雪,他也不會知道。”他還是讚成綁票和撕票這兩種方法。
“高家,沒必要得罪。”
這下時卿懂了,通過法律武器,這件事不需要他們出手,純粹是景氏跟高氏的對壘,但如果私下綁走成雪,那就等於挑釁了高家。
這件事,本來就跟他們沒多大關係,能讓別人動手的,何必自己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