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願望還能實現嗎?
那孩子的心中,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心頭沉重起來,景撼天覺得很疲憊,也不想吃飯了,他將筷子放了,起身抱歉道:“兩位親家慢用,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休息。”
“要不要叫醫生?”喬爸爸立刻問。
景撼天擺擺手,隻讓瑪麗扶著他上樓。
知道老人蒼涼的背影消失,喬媽媽才嗔道:“看你,就是你,好好的說什麼時卿,那孩子跟喬思青梅竹馬,人家親家還不得多想。”
“不會吧,我都說了,是兄妹。”
“你說就是啊,可人家信不信啊。”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不要叫時卿了,大不了婚禮之後,再請時卿吃頓飯,畢竟身份尷尬,不要攪在一起。”
喬爸爸也隻能點頭,卻有些不滿:“大戶人家的人,怎麼還這麼小心眼。”
“你閉嘴吧。”喬媽媽氣的瞪他一眼。
喬爸爸隻好不說了。
喬思和景徹寒出來,就看到景撼天不見了。
喬思問了一聲,喬媽媽尷尬的說:“親家公不太舒服,說要先回去休息。”
喬思推推景徹寒:“你上去看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不舒服了?”
景徹寒恩了一聲,讓喬思和喬家父母先吃,不用等他。
景徹寒上了二樓,剛好瑪麗在服侍景撼天吃藥,看那藥的劑量,景徹寒皺了皺眉:“怎麼量加大了?”
景撼天偏頭看兒子一眼,沒做聲,將藥吞了。
瑪麗解釋:“少爺,這不是平時吃的藥,是緊急救心丸,量是這麼多。”
救心丸?什麼事需要吃救心丸?
景徹寒擺擺手,讓瑪麗先出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瑪麗老實的退出,還機靈的關上房門。
房間裏隻剩下父子兩人,景徹寒沉默了一下,站在那裏,開口道:“今天難為你了,你大概不想應酬喬思的父母,不過也不至於搞得心絞痛把,有這麼排斥?”
景撼天沒做聲,將藥吃完,一邊喝著水,一邊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每晚要看的書。
景徹寒皺眉,看他不打算理自己,沉默的道:“好好休息。”說著,就要離開。
景撼天卻突然問道:“仲卿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景徹寒腳步一頓,回過頭去:“什麼?”
景撼天語氣不好:“我問你,仲卿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喬思一家就是曾經收留仲卿……”
“所以?”打斷父親的話,景徹寒微微斂眉:“與我何幹?”
“你……”景撼天氣的一拍書桌:“你這是什麼口氣?你再不喜歡他,他也是你哥哥,他的事你就一點不在意?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著一半跟他一樣的血!”
景徹寒神色冷淡,輕輕一嗤:“你是說,你做的孽,要我幫你收拾?”
“景徹寒!”景撼天憤怒至極。
景徹寒卻已經走到門口,擰開門離開,臨走前,丟下一句:“他不動我,我不動他,他要是出手,就別怪我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