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皺著眉看了一眼喬思蒼白的麵孔,又瞅了瞅她下部流出的鮮血,“不好,孕婦似乎有大出血的征兆。”
他趕忙命人將呼吸機移了過來,又在喬思的耳邊反複的說了鼓勵她的話語。
如今隻怕是不能順產了,醫生當機立斷將手術還為了剖腹產。
經過驚心動魄而又頗為漫長的一個小時,隨著第一聲啼哭響徹整間病房,屬於景徹寒和喬思的孩子來到了世上。
幾乎所有的人都等在了病房外麵,看到手術室的燈光熄滅,醫生從中走了出來。
景撼天第一個闊步走了過去,開口便是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
“醫生,怎麼樣?我孫子安然無恙嗎?”
景徹寒站在景撼天後一步的位置,聽到父親的話,眉宇一擰,對於父親隻關心孩子不關心喬思的行為頗有些反感。
“嗯,大人孩子都很平安,是個小帥哥呢,不過孩子有一些虛弱,現在已經放到了暖箱中。”
聽到醫生的話,所有人這才放下心來,景撼天聽到醫生說是男孩,心中對於這個媳婦的埋怨也少了一些。
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如此美滿幸福的氛圍中時,慕海市位於郊區的一處監獄中。
高翔玉穿著很髒的監獄服,頭發淩亂,雙眸中卻藏滿侵入骨髓的恨意。
對麵是一個帶著墨鏡,裹著大衣看起來略有些風塵仆仆的男人,他手握著電話與高翔玉隔著一道玻璃,語氣中明顯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找我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長的看了高翔玉一眼。
高翔玉的一隻手被拷在了座位旁邊的鐵欄杆上,拿著電話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攥了攥。
驀地,大笑了一下,這才又看向麵前的男人,聲線中卻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恐懼。
“因為你是我手中的王牌,也是我無法控製的一張牌,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冒險。”
停頓了一下,高翔玉瞅了瞅探視間牆壁上的小窗,幾縷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讓他感到微微的暖意。
“我不想永遠待在這裏,那些算計過我的人,我需要他們受到懲罰!”
男人將墨鏡摘了下來,露出自己微微泛著紫色光芒的瞳仁,他仔仔細細的凝視著麵前的老人,這才一字一頓的問道。
“什麼代價你都願意付出嗎?即便是你最珍愛的東西被毀掉,也不會後悔嗎?”
高翔玉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似乎也在思忖著什麼,但是如今他早已經變得瘋狂,在這座監獄中,沒有人知曉自己究竟吃了多少苦頭。
而他越是活的肮髒而卑微,心底對於那群人的恨便又會深了幾分,如今的他為了自由與複仇早已不顧一切。
想到這,他的目光沉了沉,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看到一群人爭先槍後的想要去暖箱看新生兒,景徹寒劍眉微皺,硬生生的將所有人從VIP病房中趕了出去。
這才走到已經被送回到主臥的喬思身邊,看到她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汗珠,景徹寒伸出手緩緩替她擦拭著,心疼感瞬間便占據了整個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