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終於趕完了,終於可以寫文了,這次索性更新多一點。某非實在對不起大家,一直以來我的拖遝和任性讓大家牽腸掛肚了,但我確實沒有如那位讀者所猜測的,是在為CHUBAN存稿)
這話剛一出口,金禪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便掠出帳門,渺然不知所往了。
那股無所不在的攝人壓迫感也隨之消失,金禪深吸一口氣,隻覺得分外舒暢。
“好驚人的威勢,不愧是名滿天下的蕭策……“
話雖如此,他的臉上仍不見緊張艱澀之意,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你知道,她還活在這世上,該是何等表情呢?”
帶著犀利鋒芒的微笑在他臉上一閃即逝,隨即卻歸為平靜,他的眼望向遠處若隱若現的城牆,幽深宛如鬼潭一般。
“固若金湯之城麼……”
他的聲調在夜風中顯得有些飄忽不定,一雙黑眸在暗處熠熠放光,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這世上,最難攻破的,最易淪陷的,不是城牆與驕兵,而是……人心。”
最後兩字,從他口中輕輕吐出,宛如煙雲一般騰空,目盡處,就連那巍峨高聳的城樓,也仿佛籠罩在這一片陰霾之中。
****
連續幾日,戰局仍在僵持,狄人分兵四處掠劫之下,主力卻仿佛在城外生根一般,久久不肯退去。
城中民眾原本略微鬆弛的心緒也逐漸崩緊了——狄人原本就是來去如風、掠劫四方的民族,如今卻對這城市鍥而不舍的團團圍住,雖說城中另有通道運輸糧草,也有固定水源,但鐵桶般的桎梏仍是讓眾人心中七上八下。
朱聞麵對此局,心中卻也不免警惕——金禪行事雖然多有荒誕,但其人實則精幹強悍,絕不會一直這般無謂的圍困,如此詭譎的氣氛下,他每日演練與巡城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若不是為了顧及疏真,簡直是要住在軍營之中了。
城中氣氛熱鬧由此越發緊迫壓抑,初冬的冷風吹拂大地,更添了幾分蕭瑟。
“這裏……還有這裏,都必須加強工事——衛羽,衛羽?!”
朱聞正在羊皮地圖上指點談論,卻驀然發覺與自己並坐的衛羽竟是神遊天外,仿佛靈魂都離體而去。
被連喊了好幾聲,衛羽這才仿佛如夢初醒的顫了一下,歉意的回過神來,“啊……是!”
朱聞的清俊容貌如降寒霜,他眯起眼道:“大戰當前,你渾渾噩噩的在想些什麼?”
衛羽的臉色有些不好,往日的爽朗笑容絲毫不見,他目光閃動之間,仿佛歎了一聲,“是我走神了,君侯恕罪……”
朱聞瞪了他一眼,“你這幾天是怎麼了,這麼板著臉,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他目光凝聚處,覺得衛羽的臉色越發白了,於是緩和了語氣,問道:“你是著了風寒,還是思慮過度頭疼?若是身體不適,現放著就有一位葉太醫在我們這,讓他替你看看吧!”
衛羽的瞳仁深處閃過一輪什麼,隨即便輕咳了兩聲,“這一陣是受了些風寒,全身都發軟——你放心吧,我雖然不如葉太醫一般是杏林妙手,卻也略通歧黃,已經抓過藥來吃了,大約這幾天寒氣忽至,這才有了些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