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清清那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後卻發現疼得很真實。
月舒哥呢?白衣男子呢?
她就這麼想啊想,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個空間裏汝清清什麼都沒有,她隻有一件綴了珠串的衣裙。
在那段修行一般的歲月裏,汝清清數過衣裙上的每一顆珠子。
她的裙擺上綴了109條珠串,每條珠串長短不一,串著50至109顆不等的粉色小珍珠。
她甚至拆解了那些骷髏,她把一根根白骨擦拭幹淨,分門別類,最後再拚成一個人的形狀。她生物學得很差,但拚了很多遍骷髏後,她知道人身上應該有206根骨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汝清清覺得時間在這個空間流逝得很快,她的指甲和頭發都在很短的時間內變長。
這個空間裏沒有鏡子,但她覺得自己的皮膚似乎有些鬆弛了。
也許那些白骨,就是屬於那些和她一樣被困在這兒的人。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回憶從前,思來想去她不過隻是個很平凡的女孩,每日遊走在家和學校兩點一線。㊣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會發生在她身上。
是月舒哥把我帶到這裏的嗎?他這麼做又是為什麼?他如今又在哪裏?
終於,在她快被自己的思緒搞瘋之前,她在透明圍牆外看到了一個人影。
“把手給我。把手給我。”
她瘋了一樣撲過去,把整張臉都趴在圍牆上。可她卻始終看不清對麵人的模樣。
那隻是一個模糊的人影,黑乎乎一團,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看起來體態修長。
除此之外汝清清便一無所知。
“把手給我。把手給我。”
男人不停地重複這句話,聲音越來越急切。
汝清清猶豫地將手伸出,手指堪堪碰到圍牆的瞬間,她感覺困著她的牆消失了,一張男人的麵孔一閃而過。
此後多年,她常常會在夜聲人靜的時候努力回憶那個男人的長相。她記得分明,當初她是見過他的模樣的。
可不管她多麼努力地去想,她的腦中始終一片空白。
時間久了,她甚至連林月舒的模樣都想不起了。那段經曆倒真的成了做夢一般。
回憶戛然而止,汝清清撫摸著手中的衣裙,百感交集。
那段日子太不真實,太孤獨了,她擁有的隻有一件粉色衣裙,也隻有這件粉色衣裙,是那個充斥著白骨、血肉、虛無的世界裏唯一的一抹亮色。
所以她對這唯一的“夥伴”是存了些感情的。
“謝謝魔尊大人,我很喜歡。”
魔尊離難看上去有些高興,卻又極力掩飾。
“那我先走了。”
汝清清覺得魔尊大人這些日子有些反常,但卻說不出原因,隻能歸因於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在魔尊大人心中終歸還是有些與眾不同。
她將那條粉色衣裙換上,環顧四周,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妖族小公主的閨房,竟然連一麵鏡子都沒有。汝清清走到梳妝台前,雙手撫上桌麵。
一塵不染。
但卻沒有一盒胭脂,沒有一件首飾。
她走到床邊的服箱前,那是一隻很精美的服箱,雕刻了兩隻展翅的鳳凰,鳳凰口中銜著一顆碩大的珍珠。
恰巧是鎖扣之處。
汝清清摁下珍珠打開服箱,本以為會見到一箱子的華美服飾,然而入目所見卻遍是黑衣。
材質各異,但均是黑色。
汝清清想起那日出關宴上她手帶銀鈴翩然起舞,妖王孟石就在座下,卻無半分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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