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光閃過，汝清清感到自己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拉扯離開。
“阿難？”
汝清清揉了揉眼睛，眼前是離難略顯焦急的麵容。
“阿難我剛剛跑到孟芷嫣身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離難攬住汝清清，將她的腦袋貼在自己胸口。
“好疼啊，太疼了！”汝清清縮在離難懷裏不住喃喃自語。
“怎麼樣？親身經曆一下我所經曆過的，滋味如何。”冷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汝清清抬起頭來一看。
是孟芷嫣，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肉身。
如今正用那雙珠子做的義眼望著她。
是的，汝清清知道孟芷嫣看不見。她親曆了眼球爆裂和血淚流出的瞬間，怎會不知她看不見？
可是沒來由的，汝清清就是覺得孟芷嫣正盯著她看。
“難怪你會變成怨靈。”
汝清清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麼，把腦袋從離難懷裏拔起來，湊近孟芷嫣問道：“不過這是你的親身經曆，按理說我隻要感知就行了，可是為什麼我的行為我的話會影響到當時人的反應？”
“什麼意思？”孟芷嫣歪了歪頭，好看的眉頭微皺。
“我回到了你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然後因為一些事情，我又疼又怕，就喊了阿難阿難字，沒想到被重櫻聽見，搞得她好像討厭我了。”
“不會啊，我那時候根本不認識魔尊離難，為數不多的了解都是從重櫻嘴裏得知的，又怎麼會在苦痛的情況下喊他的名字。”
孟芷嫣垂首想了半天，也沒明白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太久沒用靈力，也許是我施展幻術的能力生疏了。”
離難在一旁聽著，突然冷笑一聲，一把拉過湊在孟芷嫣身邊的汝清清，一把甩出玄骨鞭。
“動小包子的時候你可問過本座？”m.X520xs.Com
“別激動，不過是幻境，就算是痛也是假的，你們拿為我找到過去找到死因來換一個承諾，我不過是給她看看你們找出的成果。”
“阿難，別這樣，她沒有壞心的。”汝清清壓住離難的手，急急道。
“你見到過孟石了吧，那就應該知道他讓你入不死河，就是為了獻祭你。”
“別去。我不知道當時孟石施法時出了什麼查錯，才造成你進了這個原本為我準備的身軀，而我卻流在了原地成為妖靈殘魂。但是我不在乎，對我來說這是上天垂憐，否則就要如那老東西的願了。”
“我來這裏也有自己的原因。不死河下有我想探究的事情，我一定會去。”
汝清清沒有看到，離難的表情有些黯然。他無聲地舉起那隻受傷的手，一圈一圈重新纏上繃帶。
“是了！阿難哥哥阿難沒好。”汝清清注意到離難的動作，急切地轉向孟芷嫣。
“芷嫣，如果你想幫我的話就把阿難哥哥的傷阿難”
“你以為之前我同你說的是開玩笑？他那手被妖靈殘魂傷了，是治不好的。”
汝清清有些無措，半響又抓著孟芷嫣的衣袖問道：“那有什麼辦法能不讓它惡化嗎？”
孟芷嫣轉過頭，無神的雙眼對著離難的方向，突然掩嘴一笑。
“治好他我的確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防止惡化的法子倒是不難。”
“你說！”汝清清看著孟芷嫣，滿懷期翼。
“找個妖和他共赴巫山雲雨，時不時給他些妖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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