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來,被騙的人倒像是你。”蕭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諷刺道。
寒江雪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向蕭妄,怒極反笑。
“魔尊離難,我看得到汝清清與你所有的過去。”
“她原本是要回家的,你使了手段,讓她內疚,讓她同情,讓她愛上你,騙她留在了這個時空。”
“你以為我看不出?以你的力量,在妖族會受那麼重的傷?”
蕭妄顏色晦暗,隱隱流露出殺意。
“想壓製我?如今你身在人界,可沒這樣的本事。”
“不過你大可不必如此動怒,我不會告訴汝清清。”
寒江雪看了蕭妄一眼,走出門去。
“這些事情要等待她自己發現,你猜等她知道了真相,她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走近那條時空裂縫?”
寒江雪沒有回頭看蕭妄一眼,徑直走到了那個叫耀兒的小娃娃的房間。
房門是鎖著的,林朔溫怕還有人來搶他兒子,將這屋子保護得很好。
寒江雪一揮衣袖拆了門鎖,大步跨入屋內。
新來的乳娘正抱著孩子玩耍,見到寒江雪闖入瞎了一跳,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她知道那是林朔溫請來保護小公子的。
誰料寒江雪直直地伸出手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孩子,順手便往她後腦勺劈下。
寒江雪看著懷中小嬰兒的模樣,歪了歪頭,露出了然的神情。
之前倒是看走眼了。
她從乾坤袋中將孤義獸與虎妖越尚放出,把手中的小嬰兒交給他們。
“孤義,以後這孩子便歸你了,現在便帶他離開,以後你自可以讓他做你的小主人。”
孤義獸看著眼前的汝清清,覺得說不出的陌生。
它在乾坤袋裏聽到了她與蕭妄的對話,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
“聽她的,先帶娃娃走,回頭我們可以再回來找汝掌櫃。”一旁的越尚突然說道。
孤義獸想了想,它平日裏雖優柔寡斷,但遇到與主人有關的事情卻很果決。
不過片刻,它便將小娃娃馱在背上,與虎妖越尚一同消失在遠處。
寒江雪似乎是了結了一件大事,露出輕鬆了一點的神色,帶著有些瘮人的微笑朝喬羽柔的院子走去。
果然,喬羽柔的院子裏隻有林朔溫一個,他還抱著屍身跪在地上。
林朔溫見寒江雪走近,神色有了些許起伏,仿佛回過神來一般。
“汝掌櫃?你怎麼來了?我這副樣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見人。”
寒江雪笑了笑,圍著林朔溫轉了一圈,並不說話。
她彎下腰撥開喬羽柔胸口被短刃刺破的衣衫,淡淡看了一眼。
林朔溫見此,眼神微閃,倒也沒有說話。
喬羽柔的房間很大,邊上擺了一張貴妃榻。
寒江雪摸了摸貴妃榻雕刻得甚為精致的扶手,一閃身便躺了上去。
她側著身子,用手托著頭,正對著林朔溫,衣裙垂下貴妃榻,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
“汝掌櫃這是做什麼?”
“溫大哥,好久不見。替別人養孩子的滋味可好?”
林朔溫臉色大變,不由得將喬羽柔的屍身放下。
“汝掌櫃,你在說什麼瞎話?為何如此怪異?”
“怎麼?換了張臉,溫大哥認不出小妹了?”
寒江雪低頭淺笑,額間一縷碎發落下,說不出的風情萬種,與汝清清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