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月舒,你們怎麼也來了?”汝清清疑惑道。
“白亓邀我們前來,想來是想讓我看看他那新任天後的鳳姿吧。”寒江雪語氣冷淡,顯然並未將重櫻放在心上。
汝清清看著離難,一臉懵圈。
“小包子,你且坐著就好了,白亓瘋的厲害,我們就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離難邊說邊往汝清清碗裏夾了些菜。
沒過多久,四界的賓客在紫宸殿已然齊聚一堂,衣袂飄飄的仙侍或抱著琵琶,或抱著古琴,緩緩從殿外邁著小步而來,而主角白亓與重櫻顯然是要壓軸出場,依然不見人影。
四界賓客正竊竊私語的當口,絲竹樂器之聲響起,半空中飄起白色的花瓣,天帝白亓與重櫻挽手而入。
天界大婚與其餘四界不同,喜穿白衣。天帝白亓的白色衣衫倒是與往日並沒有特別大的不同,隻是用金絲繡線在衣袍之上繡了盤旋而起的巨龍,以彰顯他天帝的身份。
但重櫻的衣裙顯然是用了心的,長長的衣擺需要三個侍女提起,白色的衣裙之上以泛著金色光芒的細密珍珠組成一隻展翅的鳳凰,搭配她頭上的鳳簪,低調而華麗,十分出彩。重櫻高傲地抬著頭,儼然就是一副四界最尊貴、最美麗女子的模樣。
她一步一步,走得極為莊重,經過汝清清和寒江雪的時候,微微側了側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紫宸殿主座之上,天帝白亓一掀衣袍坐下,重櫻站在白亓身側。
帶天界的新任司命大仙官讀完天帝諭旨,重櫻便會成為真正的天後,屆時,天帝主座將會有她一半的位置。
她昂著頭,靜靜等待著那高光的一刻。然而半刻鍾過去,不要說諭旨,新任的司命大仙官甚至不見人影。
重櫻高傲的神情中開始夾雜幾分忐忑。一直到此刻,她都以為隻是流程上出了紕漏,
想著往後要好好責罰那個素未蒙麵的新任司命大仙官。所以當天帝白亓拂過衣袖,將她掃下紫宸殿主座之下的九十九層台階的時候,她滿眼的不可置信,甚至來不及穩住身形,就這麼狼狽不堪地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怎麼回事?”汝清清不由得小聲叫道。
顯然四界賓客內心的驚訝並不比她少,她微弱的聲音很快便消散在了一片驚歎中。
九十九層台階不高,對身為妖族大公主的重櫻並不會造成什麼實質傷害,但在這樣隆重的日子裏被至親的夫君不問緣由當著眾人的麵推下卻讓她幾乎崩潰。
“亓哥哥?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重櫻嚴重淚水如斷線珍珠一般滴落,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們說,本座的天妃美不美?”天帝白亓並未回答她的話,反而衝著一群看好戲的圍觀賓客問道。此情此景,沒有人敢回答他,於是天帝白亓便自言自語道:“自然是美的,本座這天妃,被稱為四界第一的美人,今日又精心打扮,自然冠絕四界。”眾人實在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倒在地上的重櫻也不知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隻是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以至於連流淚都忘記了。“不過本座不喜歡這樣的相貌,今日便想廢了她天妃之位。”底下一片嘩然,皆是不知天帝白亓在發什麼瘋。重櫻聽罷此話,眼神木然,巨大的打擊之下,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畢竟是親姐妹,即便再不合,終究重櫻也代表著妖族的麵子,孟芷嫣上前一步,說道:“天帝這是做什麼,當日求取姐姐,是你親自登門,如今當著四界的麵要休棄她,是對她多有意見,還是對我妖族多有意見?”天帝白亓笑了笑,擺了擺手:“此事與妖界無關,今日下了妖族的麵子,日後本座必登門謝罪,如果妖王覺得必要,當著四界的麵請罪也並非不可。”孟芷嫣聞言眉頭緊皺,覺得天帝白亓應該是瘋了,即便當年他吞並其餘三界的計劃失敗,也從未從他口中吐露過請罪二字,如今卻是連當著四界的麵向妖族請罪的話都說得出來。妖族?孟芷嫣很清楚,妖族如今正是休養生息之時,地位幾乎與人界相平,天界從不把她放在眼裏,如今說到這個地步,倒真不曉得白亓是在圖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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