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寒江雪看著天帝白亓：“當年愛上你本就是個錯誤，是他抹去了我的記憶，我才會對你產生好感。如今我記憶已然恢複，當初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更遑論你我之間，當初在冥界我從骨婆恢複本體，自散靈體時便已經了結。”
寒江雪說著看了眼林月舒，眼中透著幾分嬌嗔。
即便知道林月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活得快樂，但真實的結果卻是背道而馳。
她曾怪過林月舒，但林月舒本身就已經十分自責，這些年困在無妄海，也受了不少罪。
寒江雪便不忍再怪下去。
“他？他不過是個靈獸罷了。”天帝白亓麵露不屑。
“白亓，你所有的失敗，都來自於你的自大，當初被魔尊離難打敗是如此，如今對月舒又是如此。”
“不要說月舒不僅僅是靈獸，即便他真的就是隻靈獸，我也隻愛他。”
寒江雪的宣言擲地有聲，視殿內所有人如無物，激得天帝白亓當場後退兩步。
“你隻是恨我，對不對？我不是自大，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天帝白亓，是個人類生的孩子，是一步步跪著爬上的這天帝之位。”
“他真的瘋了。”汝清清一直目不轉睛看著殿中發生的一切，她本想為寒江雪說幾句話，讓白亓不要再妄想，卻被離難攔了下來。
“那是他們的事情，你即便對寒江雪的過往感同深受，也不便插手。”m.X520xs.Com
離難如此說，汝清清這才作罷，但她還是忍不住感歎天帝白亓的瘋狂。
這樣四界大人物到齊的場合，他剛剛瘋了一輪不止，如今居然連自己最隱秘的心事都吐露了出來。
“他以為這麼說，寒江雪會心疼他，但他不知道，女子愛一個男子的時候，才談得上心疼二字。”離難淡淡道。
“你的過去，與我已經無關了，自大也好，自卑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寒江雪皺眉望了望大殿四周，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看戲的表情，不由得皺起眉頭：“月舒，我不喜歡這裏，我們回去吧。”
天帝白亓還陷在寒江雪之前的話裏，他看著寒江雪，見她轉身要走，毫不拖泥帶水，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如今隻怕是真的對他沒有半分感情了。
“白亓，你可不可笑？”一直跪坐在地的重櫻突然站了起來。
她曾經是今日這場大戲的主角，此刻卻又仿佛作為觀眾看了一場戲。
“你做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她看著天帝白亓，眼神癲狂而得意。
“倒是把你忘了？”
天帝白亓看著重櫻，並不說話，而是先往紫宸殿大門處設下一個結界。
“阿雪，你還是先留下來再看看吧。”
寒江雪見此，看向天帝白亓的神情透露出幾分狠戾。
她正想強行闖出，卻被林月舒拍了拍手，攔了下來。
“冥落和汝清清都在，我們再看看。”寒江雪想了想，止住了動作。
還有些重要的人在這裏，她要好好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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