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謙臉帶難色,悶悶地開口,“嫂子,要是在京城這些都不叫事,我遞過去一張帖子就能解決,可是這縣官官職太小,怕是不知道我楚家皇商的身份,不買我帳。”
“不用,咱家理不虧,他們還能直接扣屎盆子不成。”早就預料到會有地痞找事,畢竟這是食物鏈的規則,沒想到對方居然上來直接就鬧到衙門,瓏月心裏暗氣,小臉崩得緊緊的。
陳掌櫃接話道,“二東家,此地縣官本就是個傀儡,隻是在這混到任期就會調走,真正主事的是縣丞龔耀祖。”
“這個又是個什麼樣的人,跟鄧家可有關係?”
“和鄧家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人為人十分貪婪,大小案子到他那裏都是不扒層皮根本過不去的,衙門裏現在八成都是他的人,可謂蛇鼠一窩了。”陳掌櫃以前也在這個龔耀祖的身上吃過虧,對著人很是沒好印象。
楚謙氣憤得直拍桌子,“肯定是鄧家給他使了銀子,要算計咱們。”想他在京城時,三品大元見到都是客客氣氣,現在被一個小小縣丞這麼拿捏,怎麼可能不氣得肝疼。
“眼前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必須保住卓錦他們不能受刑。”林鶴鳴好看的眉毛皺著,瀲灩的桃花眼中滿是冰冷,敢動他的人,要能承受住後果才好。
幾人也沒離開就一直在這裏等著升堂,陳掌櫃派了小夥計在雁門等著,有了通知就到這邊叫人。
也沒有吃飯的心思,林鶴鳴直接牽了楚謙的馬,說了聲出去辦事,就快馬揚鞭的出了城。趙娟叫瓏月勸回家等消息,一個沒出閣的姑娘上公堂對名聲不好,自是不能叫她跟著,正好也回去叫大夥安心,省的趙嬸子他們著急。
約麼著下午兩點多鍾,小夥計跑過來說是老爺升堂,叫涉案人員都在堂外候著,林鶴鳴還沒回來,瓏月跟著楚謙和陳掌櫃一起進了衙門,見堂下反剪著手被幾個官差壓在一邊的趙俊和卓錦卓玉兄弟,衣衫有些歪斜,身上臉上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傷。
幾人都是滿臉的憤然,瓏月遞給他們稍安勿躁的眼神,三人也就不再掙紮,站在一邊不出聲。
另一邊幾個流裏流氣的男子聚在一堆,嘻嘻哈哈地說著話,為首的一人看到瓏月進來斜著眼睛看了他們一眼,嘴角掛著不肖,跟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湊近低聲說著什麼,那男子也往瓏月這邊看過來,三角眼裏閃著賊光。
八個手拿風火棍,身穿公服的衙役魚貫走出,分列大堂兩邊,風火棍連續敲擊地麵,高喊“威武”,縣老爺穿著官服,身後跟著縣丞和主簿,官味十足的從後堂出來,坐進大堂正位,頭上是正大光明的匾額。
驚堂木啪的一聲,縣官對著堂下掃視,“何人報官上得堂前敘話。”
錦衣中年男子上前跪倒,“小民鄧家餐館老板鄧達見過縣老爺。”
“你狀告何人,所謂何事。”縣老爺公式化的問著堂下之人。
鄧達拱手道,“昨日我家妾侍生辰,小人叫了家人和店裏夥計一起到小人家中飲酒,因為聽說鎮上新出了個賣烤串的攤子,就派了家裏的奴才去買了回來嚐嚐,結果所有在場吃了烤串的人全都上吐下瀉,我那妾侍更是虛脫的還剩一口氣。”
回手指著堂下的瓏月道,“我小舅子今天去找他們理論,他們還要當街大人,被差爺們當場拿住,小人要告他們老板,食材有毒害人性命在先,縱奴傷人在後,請大人明見!”
“小吃攤子老板可在?把當街傷人的嫌犯壓上來。”縣官對著當值的衙役吩咐。
瓏月上前,輕輕跪下,心裏很是鬱悶,長這麼大還真沒給誰跪過,可惜到了這裏她一個小老百姓不跪,人家直接就能判你個藐視公堂,兩害取其輕,權當對麵的縣老爺是廟裏的土地,跪就跪吧。喵喵尒説
“小婦人瓏月正是攤子老板。”
“剛才人家告你的兩條罪狀你可聽清,是否承認。”
瓏月抬起頭,在對麵坐著的三人臉上一次掃視過,“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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