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開口,也沒提是對誰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就快好了,我盡量輕一點,要是疼就出叫出來,疼才是正常的。”
那個女孩子還是睜著眼睛,盯著屋頂,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悲,“不能叫,也不能哭,那樣容易被人殺了。”
她親眼見到過自己的同伴受傷之後,捂著傷口疼得哭,就在那次之後的食物爭奪中,很多看到那個同伴哭的人都對著他下手,因為小小年紀的他們就知道什麼叫柿子揀軟的捏,知道優勝略汰,受傷的就是更容易得手的對象。
這句話說得沒有絲毫情感波動,卻叫在場的所有成年人都為之震驚,這些孩子都是經曆了些什麼,才活到了他們到來。
屋子裏很安靜,隻有瓏月手裏的鑷子碰上罐子發出的聲音,清理完表麵能見的這些,瓏月開始衝洗和消毒的工作。
知道這孩子不會叫疼,可是還是忍不住說了一聲。“這個可能有點疼,忍一下。”
腐爛的肉必須要清理下來才能上藥縫合,瓏月在準備局部麻醉的時候邪惡的想,要是不麻醉,切肉和縫合的時候這麼小的孩子總會被疼的叫出來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想象歸想象,瓏月畢竟不是變態,隻是在心裏小邪惡了一下,把針管裏的藥注射在創口附近。
嘴裏和邊上的大夫講解簡單的局麻效果,大概維持時間,和劑量的掌握,刻度應該怎麼看,幾位大夫學的很認真,都在藥箱裏拿著一個新的注射器,仔細的研究著。
這也許就是醫者的通病,對於醫學上的新鮮課題都是敏感的,好學的精神強烈,都是活到老學到老。
教的仔細認真,學的積極吸收,幾位大夫在瓏月切去腐肉,快速的縫合與消毒上藥包紮時,沒有一個舍得眨一下眼睛。
瓏月在雪災的那段日子,縫合與小手術都練的熟練異常,手底下速度飛快,力度適中,古溪屬於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的那種,第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慢慢的就能跟上瓏月的速度。
床上的孩子在開始有痛感時,沒有什麼表情,倒是在麻藥生效,腿上的傷口突然沒有了長時間的那種習慣了的疼痛時,好奇的抬起上半身往下看。
“躺好別動,很快就好了。”正在縫針的瓏月察覺到腿上的肌肉在受力,開口叫病號乖乖的,才看到那孩子大大的眼睛裏的不敢置信。
她的腿還在,隻是傷口的地方多了一條醜醜的大蜈蚣,就是這個很好看的人用她手裏的針縫的。
最後完全的處理完傷口,瓏月對著外麵等著的藥童喊道,“板子抬進來,把人送到屋裏去。”
兩個跟著大夫過來的小藥童抬著一塊木頭板子進來,大夫們上前幫著把床上的人搬過去,在抬出去的時候,從頭到尾隻說過一句話的板頭小姑娘側著頭,看著屋子裏的人說道,“謝謝。”
這句話是出自本心的,她朦朧中記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人給過她一塊很好吃的東西,甜甜的,香香的,那時候身邊一個慈祥的聲音告訴她,“乖乖,說謝謝啊。”
不由自主的,她隻想和眼前的這幾個人說一聲,謝謝!雖然她好像忘記了這兩個字代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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