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是,世上不僅少了她,還少了厲小姐。
她在陳嫂逃出去之後不久,就也去世了。
祁昀再次頓了一下。
他當時未在江湖中,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
算算時間,厲夫人去世是在三年前,厲小姐是在兩年前,而陳嫂逃出來,是在這中間的某個時刻。
而祁昀,也是在這中間的某個時刻,發生了那件事情……
等到他重新回到武林,就已經是厲夫人去世兩年之後。
也就是一年多以前。
然後,孟時見他回來了,就將無限宗交到了他手中。
祁昀將很大的精力都放在了無限宗,也確實沒有再關注過精玄宗。
祁昀頓了頓,又將思路順回來。
陳嫂從精玄宗逃出來後,就跑到了遠離精玄宗的北邊,在英武門旁邊的村子裏,做了普通的村婦。
後來她與陳大哥相識,便嫁給了他。
她一直遵循厲小姐當時的想法,從未暴露過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孤身一人,並不是厲行的對手。
然而,在她逃出來後,精玄宗的動作似乎也停下了,兩年內,武林中風平浪靜。
陳嫂也不知自己身上的秘密要如何與人說起。她甚至想過,如果厲行之後就真的這樣了,不再搞什麼偷偷摸摸的下流手段,她可能會帶著這些秘密直到老死。
但是,想象畢竟是想象。
現在陳大哥的屍體就擺在無限宗的一個小屋子裏,身中幻術留下來的痕跡如同白紙黑字,寫明了這就是精玄宗的手筆。
陳嫂低著頭。她現在也不再啜泣了,整個人透出了和陳大哥如出一轍的死氣沉沉。
她從椅子上挪下來,跪在了祁昀麵前:
“祁宗主,我犯下大錯,無顏麵對您和無限宗內的諸位兄弟,我——”
“陳嫂。”祁昀扶住了她,拉著她站起來,“你並無過錯。”
陳嫂確實沒什麼錯。如果真要算的話,她做過的事情有三。
一是曾經為精玄宗門徒,二是從精玄宗逃出後隱姓埋名,三是從未對他們提起過自己之前的經曆。
——可這些,全部有章可循,有她自己的理由,並不是什麼過失。
她這樣說,是因為她現在心如死灰。
她一時繞不過來,無法原諒自己,將丈夫的死、妹妹的死、季羽受到的誣陷、無限宗這一個月來的辛苦和忙碌,全部歸結在了自己身上。
陸思意頓了頓,開導陳嫂:“祁哥說得對,這些都並非過失。不僅如此,陳嫂,你還說出了精玄宗的所作所為,這是功勞啊。”
“陳嫂,”陸思意軟了聲音:“你……別難過了。”
不說還好,這句話一說出來,陳嫂的眼淚又開始往外湧。
陸思意:“……”
祁昀:“……”
陸思意抿起嘴角,拍了拍陳嫂的肩膀,不知是不是要和她再說一句“節哀”。
他也不知要怎麼才能安慰她。
但好在有範章,範章開始安慰她,旁邊還有範章緊急傳音叫來的傅明安。
而煎好了藥回來的顏攸……他被祁昀和陸思意拽走了。
他們又把鄒喻也叫了回來,幾個人開始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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