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蕭緲和路旁就又回來了。
蕭緲手裏拿著他和樹爺兩個生物的通行證,順利進城,進城之前還和路旁嘟噥:“樹爺說他的事情得辦一天呢,我先去找我的朋友吧,明天或者今天晚點的時候,我再把通行證給他。”
樹爺目光複雜地盯著騙小鳥的人類,過了一會兒,自己也走了當初白遊和陸思意進城時的老路,沒有被任何生物發現,偷偷溜進了城……
就這樣,樹爺才終於趕在蕭緲和路旁來到安全屋不久之後,過來與白遊和陸思意彙合了。
樹爺跟在陸思意身後,眼看著前麵小白團子的手就要觸碰到客廳的房門了。
突然——
啪!
是陶瓷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陸思意盡管在心裏麵有所準備,卻還是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收了回來。
白遊迅速越過樹爺,竄到了陸思意身後。而後,幾乎是同時的,陸思意聽到客廳中蕭緲帶著震怒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你!就是你!你竟然……我殺了你——”
之後便是一片混亂,帶著蕭緲的喊叫聲和路旁這個人類不知所措躲避的聲音。
陸思意幾人快速衝進了客廳。
客廳的地板上是碎掉的玻璃杯和陶瓷花瓶,蕭緲瀕臨失去理智的邊緣,渾身都在發抖,嘴中喊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的,拚不成一句完整的來。
陸思意跑過去死死抱住了有些發狂的蕭緲,白遊則擋在了狼狽不堪的路旁前麵。
“遊哥!”蕭緲的力氣不小,被陸思意攔腰抱著還要拳打腳踢,手裏抓著碎掉花瓶上的大號的瓷片,衝白遊喊道:“你別擋著他!我要殺了他!!”
“蕭緲蕭緲。”陸思意抱住蕭緲往後撤,一邊拖一邊說道:“你冷靜一點。”
然而蕭緲根本不可能冷靜下來。
一切一切的根源,全都在這裏。
全都在……他和路旁這裏。
如果沒有他,或者是沒有路旁……哦,不對,根源其實就應該是沒有他。
如果沒有蕭緲,路旁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突破口,那麼遊哥和思意的計劃根本就不會被打破,樹爺、遊哥還有思意也根本就不會在其他世界裏麵浮浮沉沉那麼久。
一切都是因為他……一切都是因為他。
蕭緲心裏自顧自想著,他,他自己——
萬死難辭其咎。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想了,蕭緲突然間就脫了力,也不再掙紮,任由陸思意拖著自己往後退,手中似乎再也拿不住那塊碎瓷。
隻聽“咣當”一聲,粘了血的碎瓷片掉在了地上。
蕭緲愣了一下,茫然地抬頭,發現樹爺的手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麵。
一時之間,蕭緲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脫力了,還是樹爺用自己的生物本能安慰了他。
他愣了一會兒,又突然間發覺,一直箍在自己腰上的力道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剛剛拿了碎瓷片的手上那一縷柔柔軟軟的力道。
小白團子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看看你,手都劃破了。”
蕭緲:“……”
蕭緲再也支撐不住,看了看有些焦急地望著他的樹爺,還有身邊皺緊了眉毛想要給他包手的思意,以及不遠處製服住了路旁那個混蛋的白遊,眼睛一酸,撲到樹爺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樹爺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再次伸出手來,就如同年老的長者安慰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小輩,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
隻有白遊不知道真相,但白遊覺得,能讓蕭緲這個小傻鳥哭得這麼慘,這個叫路旁的人類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他扭過頭,狠狠地瞪了路旁一眼,說道:“你特麼幹了什麼對不起我弟的事兒?老實說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人類的力量當然抵不過斑虎,無論是從體力上,還是從精神力上……
路旁此刻心裏麵直打鼓。他不知道蕭緲突然發瘋是為什麼,更不知道這個鳥哭成這樣又是什麼原因。
他本來就做賊心虛,此刻頭一次近身體會到了斑虎的威壓,又被這麼一問,簡直是要嚇尿了。
偏偏這裏所有生物還都和蕭緲是一邊的。路旁迅速估算了形勢,盡管心裏再不快,也覺得小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處實現理想。
於是,他有些哆哆嗦嗦地開口:“遊哥,這、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呸!有什麼誤會!”蕭緲從樹爺身上抬起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但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他指著路旁,“遊哥,他一直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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