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視著四周的風景，發現這裏真的特別巨大，簡直比光明古神的神國都要龐大。
然而這空曠的大地上，唯有雜草、狂風、巨石之林等等具有荒野的特征性物體。
“喂，爬蟲。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嗯？”
那條老龍睜開眼睛，露出了渾濁不堪的眼睛，那雙花白了的金色雙瞳已經看不出從前的色澤，就宛如瞎掉了一般。
他緩緩從大地上爬起，中途還因為四肢不便行走的緣故而倒地了好幾次。
而因為他的動作，顧蒙才得以看清這條龍四肢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每條傷痕都像是在講述著一個故事，這些故事彙集在一起最終體現出了神話大戰的慘烈。
老龍最終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睜著那渾濁的眼睛，注視著眼前的顧蒙。
“你身上有古神的氣息，我想...這應該是亞特斯的氣味。你奪取了黑暗？”
“沒錯，他已經死了。而你不過是被我創造出來的一個虛影，隻不過很奇怪...為什麼你會擁有這些記憶和想法？”
顧蒙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並沒有仿造多少主世界的神祇，隻不過某些神祇必須擁有才能維持秩序，所以他才勉為其難的創造了光明神。
而像龍神這樣屬於龍族的特殊神，按理說是不用附帶的吧？
難不成...他是世界自我調節出來的產物？
顧蒙調出了世界調試者權限，結果發現根本無法查詢這條老龍的訊息。
要麼就是他根本不是龍神，要麼就是這條龍神不是自己所創造的。
疑惑間，對方開口說道：
“你不可能殺死他。除非毀滅這個世界...哦，是那個世界嗎？”
“什麼意思？”
“黑暗與光明是創世的源頭，也是命運繼續運行的必要。除非世界毀滅，否則倆位古神永遠不會死去。他們的意誌和記憶或許會因為替換而改變，但是使命和力量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老龍渾濁的雙眼中，閃爍出了睿智的光芒。
他通曉那個世界的曆史，也知道光明與黑暗的特性才是最接近本源的神力。
“你吞噬了黑暗，但是黑暗在你體內蟄伏著。或許百年，或許萬年，亦或是在更加遙遠的未來。你會變成黑暗的化身”
“哈，我現在就是了！”
“不，你不是。如果你是，怎麼可能會放任我這個新神存在？”
古神與新神之間的關係如同眾神與惡魔的關係一樣。
水火不容，絕不手軟。
龍神雖然存活曆史極其悠久，但他是新神的一員，同時也是神話大戰時期新神的主力。
顧蒙忽然對那場古神和新神的大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場大戰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雖然聽光明古神說過，但根本不清楚大概內容。大戰過後為什麼你會淪落成這樣？”
“...”
龍神合上眼睛，緩緩的匍匐在了地上。
他枕著下巴，開始回憶起了那場驚天動地的曠世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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