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蒙緩緩向前,來到了她的麵前,隨後看向了被她掃在地上的一張寫滿塗鴉的紙。
似乎是意識到了他的意圖,莎拉猶豫著彎下腰,撿起了那張紙。
隨後將其擺回了桌子上,供顧蒙仔細看。
這張紙上寫滿了看不懂的文字,都能跟某種行為藝術搭邊了。
根據係統所給予的解釋,這是獸人們通用的語言文字,隻不過因為莎拉寫的實在太難看,所以才看不懂。
顧蒙收回目光,俯視著這個戰戰兢兢坐在座位上的女孩,隨後嗬斥道:
“這才第一天,你就這副德行。接下來的日子還得了。難不成你打算一直縮在這裏學寫字嗎?”
“沒有,我才不要呢。大人,我懇請您盡快帶領我們去向那些邪獸人複仇!”
顧蒙伸出手來,在她的小腦瓜上敲了敲,隨後對捂著頭咬牙切齒喊著疼的她開口道:
“我拒絕,我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你的庇護者,隻不過是一個事不關己的冷漠旁觀者罷了。你自己的仇,給由你自己來報。”
說完,他勁直越過了莎拉的客桌,來到了酋長帳篷的神座麵前,並一步步的邁步登上神座,緩緩地落座。
顧蒙撐著下巴,冷冷地看著下麵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出言幹預的打算。
在這位強大魔神的注視下,倆個獸耳族人麵麵相覷,最終繼續起了教學。
不得不說,有人監督和沒人監督完全是兩碼事,莎拉的態度相較於方才在帳篷口處所見的要改善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積極的回答著自己部下的提問,並努力的握著筆在紙張上填寫著相關的知識,雖然那張紙上的題目就連獸人小孩都能輕而易舉的回答。
但是她的這種態度,已經足以讓那名辛苦了老半天的老師露出欣慰的笑容:
“族長大人,看見您終於願意學習。我很高興,今天就教到這兒吧,基礎知識需要穩固學習。否則會拖慢以後的教學速度”
“歐耶!太好啦,嘿小子!”
那名狐耳族的小子聽到族長在叫他,不假思索的走了過去。
結果被一把抓住了那雙淡黃色的長耳,然後使勁的往下扯。
對於獸耳族而言,耳朵和尾巴是特別薄弱的部位,這倆個地方的敏感程度僅次於生殖器。
現在被如此粗暴的對待,直接直視那個狐耳族小子疼的渾身打顫。
在劇烈的疼痛間,他聽見了這一切始作俑者的警告:
“你今天的態度讓我很不爽。雖然你暫且是我的老師,但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族長!以後給我放尊重點!”
莎拉說完,鬆開了這個小子的耳朵,讓他趴在地上狼狽的哀嚎著。
不知為何,看著方才還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的他現在露出這般痛苦的模樣。
她的內心忽然湧現出了一種別樣的愉悅感,
隨意甩動著秀發,莎拉瀟灑的打算離去,卻被惡魔攔住了去路。
她迷茫的抬起頭,有些困惑的看著顧蒙:
“大人?”
“嘿,莎拉。”
顧蒙伸出手來,撅住了這頭小母牛的耳朵。
以他的力氣,隻是稍稍一用力,便疼的這個聖靈咬緊了牙,渾身冷汗直冒,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