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為什麼你要管這個螻蟻的死活?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看見有人受傷,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周然沒有理會諾森的勸說,直接來到了那名傷者麵前蹲下。
對方背靠著拉貨的馬車,在雨水的衝刷下他脖頸處正不斷流著血,因為雨水衝刷的緣故隻能隱約看出來是個褐發的中年人。
周然試圖將捂住他的脖子止血但卻無濟於事,那脖頸處的刀傷雖然很淺但顯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好。
“他已經沒救了,少主人。之所以還抽搐倆下或許是因為沒死透,給他脖子上來一刀讓他痛快就是最仁慈的行為了”
周然扭頭,對著那隻落在貨車殘骸上的烏鴉開口道:
“你讓我殺人?我辦不到,真辦不到。”
“這沒事,你可以辦到。”諾森睜著那雙猩紅的惡魔雙眼,望向了少主人腰間的騎士劍。這把劍雖然不是特別鋒利,但割開喉嚨算是輕而易舉。
他很清楚,為了將來的霸業,必須讓這個小子做出改變。
一個不願染血的騎士固然值得尊敬,但卻不一定能笑到最後。
為此,必須讓他做出抉擇。
“那把劍,雖然不是什麼寶劍,但割開喉嚨應該沒問題。”
“什麼意思?你是讓我給他一劍?”周然皺眉,並沒有點頭同意的意思。
雨水的衝刷,令騎士甲內濕潤無比,黏糊糊的感覺令人心裏很不爽。
泥土與鮮血的氣息隨著雨水的衝刷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奇怪氣味。
周然很不喜歡這裏,但是他不想放棄拯救一個即將殞命的人:
“我辦不到,也不會去辦。我要救他,不管你怎麼說。”
“這...其實給他一個痛快是惡魔的恩賜”
諾森跳下貨車,落在了那個傷者的小腿處,隨後凝視著這個表情不斷抽搐的大漢。
這家夥的意識顯然已經進入了朦朧狀態,如果不救治放著不管也會死。
既然都已經注定消亡,倒不如以他的鮮血來為少主人指引方向。
“能死在魔神之子的手上,對於這些凡人而言是某大的恩賜,動手——”
“磨磨唧唧嘰嘰歪歪,煩死我了!”周然一腳踢開這烏鴉,隨後背起那個傷者一直扛回了戰馬上。
將這個家夥橫放在馬上,又撕開戰馬邊側的布袋子將傷口包好。
等那土色的布料徹底將傷口包裹完畢,雨差不多停了,而天也逐漸變黑。
周然打了個哈切,把礙事的騎士頭盔甩到地上,跨上馬便載著這傷者往前走。
見此,惡魔烏鴉隻好放棄勸說,拍了拍羽毛上的泥巴,蒲扇著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與其同行。
盡管被迫默認了他的行動,但是對於他的行為。
諾森很是不解:
“為什麼你要救這個凡人?要知道少主人你這樣簡單的處理,過不了多久他也會死的。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因為我想,所以我這麼做了。”
“單純的隻是想救人嗎?”諾森雖然完全不能理解,但既然少主人執意於此,作為魔神最忠誠的仆人之一,他絕對不會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