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什麼感覺？”
“心如刀絞，恨不得殺人？”
“你也會有這般痛苦的時候啊…”
“我隻是說說你就難受成這樣，那要是真的…”孟搖頓了下，輕笑，“沒關係。”
“反正他們經曆過的，你都會經曆一遍。”
“你的餘生、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比今天痛苦千倍萬倍。”她表情平淡，眼眸裏沒有絲毫溫度。
“你死後…會被剝光衣服，扔進油鍋地獄。”
“煎炒炸，你喜歡哪個？”
“說一個喜歡的，我可以幫你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滿足你的願望。”
“哦不對，像你這種…隻有一種選擇。”孟搖彎腰，直視她的眼睛，“你會被翻來覆去的油炸，劈裏啪啦。”
段奶奶打了個哆嗦，脊背上瞬時一陣寒顫。她有種被孟搖的眼神吸進去的感覺，段奶奶下意識躲避，卻被孟搖強迫對視。
“然後吧，這熱極了就得冷一下，剛出油鍋的你會上冰山。”
“如此循環往複，一直到——”孟搖頓住，起身，“我這樣說你可能沒什麼感覺。”
“沒關係，晚上你在睡夢中感受一下。”
“放心，會很真實。”
她莞爾一笑，走到鳳吉身前，又想起什麼，轉身看向段奶奶：“我做好人好事，不求回報。”
“不必謝我。”
*
臨時辦事處內，隻剩下孟搖和鳳吉二人。
“還認識我嗎？鳳天師？”孟搖掏出搖搖椅，和他麵對麵坐著，打算來個深度交流。
鳳吉低著頭沒反應。
“那你認識這個嗎？”
紅金雙色的招財小金魚被推到鳳吉眼下。
是孟搖從刀小靜家帶走的那個。
鳳吉手指輕微地動了下。
“你應該賣出去不少，賺了多少？一億星幣有嗎？”孟搖有點感興趣，問，“我不太明白啊，你這麼有錢怎麼還…”喵喵尒説
她刻意停頓：“怎麼還隻有那麼點符咒？”
在她手下堅持沒個幾分鍾就倒了，鳳吉著實丟臉。
“是畫不出來，還是…畫廢了？”
殺人誅心。
自詡為符咒大師的鳳吉不能忍，長久未開口說話的他沙啞出聲：“那隻是我畫的一部分。”
“哦…”孟搖狀似恍然大悟，“剩下的貼在陣法和傳送陣了？”
她鄙視：“那也沒多少。”
“你是真不行。”
鳳吉橫眉豎眼，心中怒意油然而生。
他自小拜入歸宗派，自覺勤奮努力，在歸宗派也算天賦上乘，卻因為沒有父母，被同齡人看不起，受人欺辱。
幾十年後，他終於打敗其他弟子，成為歸宗派數一數二的符咒師，卻被逐出師門。
天理何在！
那些無時無刻不在欺辱他的人，憑什麼不費力氣的得到讚賞和他人欽佩的目光！
眼前這個人，又憑什麼站在製高點嘲諷他！
鳳吉渾身上下冒起黑氣。
得。
又惹急了。
該氣的是那些被拐賣的小孩和因他流產的孕婦好嗎！
孟搖啪啪甩出兩張符咒，扇在他臉上。
“那些小孩和流產的孕婦呢？”
“他們惹你了？”
“你拐賣有理了？你害人流產有理了？”孟搖厲聲，“你tm活該被逐出師門！”
“你被父母拋棄、被同齡人瞧不起根本就不是你害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