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
孟搖路過自己在雪地上畫的兩個圈,愣住了。
她看向許無名和陳瑾:“你們怎麼還在這站著?”
啊這,她確實是忘記這兩位了,但沒想到他們會一直在圈中站著,一動不動。
許無名剛要回答,被陳瑾拉住,兩人默默跟在人群裏,一聲不吭。
隊伍漸行漸遠,兩人有意墜在隊尾。
許無名一會兒低頭,一會看看師哥,糾結發問:“她看起來也不像不讓我們去334,為什麼剛剛不過去呢?”
陳瑾還未回答,許無名啊了一聲。
“我懂了!師哥在用苦肉計。”
“這下她肯定會和我們私聊,盡可能地說出她所知道的!”
陳瑾:“……”
“她是在考驗我們。”
陳瑾語氣平平穩穩的:“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故意忽略我們。”
“她想先看看我們會怎麼做。”
許無名頓悟:“我們現在是通過了考驗?”
“是。”陳瑾肯定道。
孟·真·非故意·搖此時已經走進石磚小屋。
拉馬波看了眼他三進的空蕩屋子,問:“他在這裏嗎?”
孟搖聞言,用一種“你瞎了嗎”的眼神深深看了拉馬波一眼:“這裏肉眼可見的,沒有地方可以藏。”
石床是實的,石桌下也是實的,屋內也沒有其他東西,往哪藏?
房頂啊?
拉馬波挑眉:“那他在哪裏呢?你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麼?”
原因啊…
上房頂唄。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諺語。”孟搖深沉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沒聽過。】
【古時候的話!是說孩子調皮,用來管孩子的!】
【這和節目有什麼關係,她又沒孩子。】
她抬頭,對著平平無奇的屋頂瞅了一圈,隨後看向小蜻蜓,指了指房頂角落異常突兀的圓形黑塊。
“拍下這裏,最上邊拇指頭大小的黑色,圓形。”
畫麵中,在同色深灰石磚摞起的牆壁上,黑色圓形喧賓奪主,看得人十分別扭。
孟搖依舊用那根樹枝,戳了一下。
石床右移,地上露出一個一人寬的正方形洞口。
【許元嘉這回又去密室?他也不怕再被嚇著。】
【還是棺材沒睡夠。】
【誰還記得毛安歌所說的:地下有很多密室。】
“我們走哪個?”拉馬波問。
走地下,以孟搖所剩的挑戰時間,絕對走不到密室。更何況…無論走哪邊,盡頭的密室,都是眼前這個。
“自然是這個。”孟搖走向由石床,又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眾多嘉賓們,“你們留在這裏。”
“裏麵太小,你們這麼多人,不方便。”
這百八十個的,好像她是進裏麵砸場子似的。
“陳瑾、許無名…百英?”孟搖又點出幾個,將幾人叫到身前,“是叫這個名字吧?”
“你們一起進來。”
“任務是…看好拉馬波。”
拉馬波嘴角一抽,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我這麼重要嗎?需要三個人看?”
孟搖:“……”
她語重心長地拍拍拉馬波的肩膀:“是啊,我怕你出事。”
許無名湊近陳瑾,小聲:“師兄,你說的真對。果然通過考驗,她就會相信我們。”
幾人隨之進了密室,內裏一團漆黑,隻能依靠密室口附近的光亮。
拉馬波看了眼前方無視黑暗的孟搖;“不用油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