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一隻手,眼睛閃亮亮滿是崇拜的仰視青年,殷勤地自薦,
“讓我來給您處理屍體,您在哪兒殺的人呐?”
燕士奇盯著這張無論什麼表情總透著賤氣的臉,啪的一下,把另一隻手拎著的狗子,肚皮朝外吧唧到這人臉上。
狗子下意識抱著突然懟過來的腦袋,一呆,隨後勃然大怒,四條腿兒撲騰著踩著身下年輕人的臉和腦袋站起來,然後一通狂暴奶狗王八拳泄憤。
賽大風突然落地,被熱乎乎的毛肚皮糊了一臉,還沒反應過來便迎來了四隻肉墊狂風暴雨式的亂踩,身體重心不穩向後仰倒,後腦勺duang的磕到了地上。
腦袋下是鬆軟的泥土,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懵,臉疼的很。
燕士奇順手把衝過來想幹架的狗子拎起來塞衣服裏,這霸道的疼愛方式令狗子窒息暈眩不能反抗,蹬蹬後腿,發現絕無可能掙脫,狗臉滿是絕望的認命了。
“沒有屍體。”燕士奇語氣深長悠遠,低沉的嗓音平緩冷靜的陳述,“生命平等,任何人包括我都沒有隨意收割的資格,所以我隻是揍服他們而已。”
……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最沒信服力好麼。
見過他揍人是什麼可怕模樣的眾人表情一言難盡。
燕士奇惱怒:“看什麼看,老子說的是真心話!都睡覺去,明天一早起來鍛煉身體!”
“真的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嗎?”
“誰敢來我就讓他下地獄!”青年神色瞬間變得陰森可怖。
某個不要命的吐槽:“剛剛還一副普度眾生的口氣說生命平等來著。”
燕士奇吼:“你們想死嗎!!!”
嚇得眾人鳥獸散,賽大風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小的們,家當放回去,不跑了!”
辛辛苦苦剛把東西收拾好的幫眾們:“……”
隻能哼哧哼哧把東西放回去。
到了後半夜,大夥在賽大風和幫眾們的安排下總算都安頓了下來。
大風幫號稱乞丐大風幫,窮是理所當然的,院子小房間少,床鋪也不夠多,體弱的年齡小的先分了房間床鋪,其他人就不夠了。
後來還是燕士奇佯做外出,把空間小木屋的被褥搬出來,剩下的一幫子男人才打了地鋪擠著睡下。
燕士奇從前獨來獨往,無論在末世還是軍中都沒在乎過錢這玩意兒,最近卻多次因為囊中羞澀陷入困境。
抱著洗幹淨的獨角大王躺在床上的時候,燕士奇難得發自心底的生出了賺錢的欲望,真切的體會到了一點點“發家致富”必要性和緊迫感。
但是除了種田還能幹點什麼營生呢?再說不管做什麼營生都得有啟動資金是不,他哪兒來的錢。
忽然想到羅門武館。
燕士奇眼睛一點一點的亮了,哦,啟動資金有了。
正所謂,有什麼樣的狗子就有什麼樣的主人啊。
剛吃了一波黑的獨角大王:“……Zzzzz”
燕士奇比所有人都早醒了一個時辰。
深藍色的天幕上隻有一彎細細的月牙,萬籟俱寂,位置偏僻遠的大風幫更顯得寂靜。
燕士奇睜開眼睛,抓著陷在黑甜睡夢中的狗子進了空間木屋。
幾天沒上角鬥場打架,怪想大怪物的。
鑒於每次打架衣服都會報廢,再多的衣服也不夠消耗的,於是燕士奇想了個絕妙的辦法。
“大王醒了!一天之計在於晨,讓我們兄弟一起在戰鬥中變強吧!”青年中氣十足戰意滿滿的聲音不停地在狗子耳邊騷擾。
奶狗暴躁地用爪子捂著腦袋下決心裝死不搭理,誰知青年喪心病狂到一定程度,竟然抓著奶狗小又可憐的身軀狂搖。
“吼!!!!”獨角大王爆發了,肉滾滾的小身體炮彈似的懟到那魔頭的臉上狂撓。
“不錯很精神嘛!”滿臉血印子的青年腦門上蹦出一根根忍耐的青筋,故作大度的擺出不予計較的姿態。
然而他要是照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的表情多扭曲了,距離化身殘暴野獸隻有一線之隔……
不,其實已經進化成暴龍獸了。
“一起下地獄吧,大王。”
脫光衣服的青年一手煞氣衝天的黑刀,一手狂暴化的奶狗,硬生生的穿過門外的屏障,被傳送到了森林中央的角鬥場。
嗯,的確沒有比脫光更能保護衣服的好辦法了。
不過今天角鬥場的情況有些奇怪。
燕士奇的老對頭,那隻奇形怪狀的大怪物竟然沒有一見到他就衝上來虐打,而是肚皮朝天的躺在角鬥場的東南角,發出呼呼呼的氣聲。
等半天沒等來挨揍的獨角大王忍不住睜開眼睛,瞧見這一幕後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濕漉漉的小鼻子動了動。
咦?
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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