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 24 章(1 / 2)

一個多月之前,茶員外家的千金被歹人綁架,雖然被贖了回來,可坊間都在傳這位千金早被那歹人玷汙了清白。

茶員外咽不下這口氣,把夫人和女兒送到尼姑廟去避風頭,自己報官想靠官府的力量懲治匪徒。

可這豪強橫行的世道官府哪兒能靠得住,茶員外的銀子是一筆筆的投進去,都沒聽到回響,官差們敷衍了事,推諉拖延,就是不辦事。

茶員外一天天往官府跑,就給那夥綁匪知道,惹來了報複。

綁匪們在茶員外某一日從官府往家回的時候,當街攔住茶員外的車馬,殺了馬匹和仆人,在茶員外身上澆了火油將其活活燒死,緊跟著又到尼姑庵殺了茶夫人。

隻有茶小姐不知所蹤。

有人說她投井自盡,有人說她被綁匪擄了去,也有人說她逃到山裏被野獸叼了去,總之她一個小姑娘還活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燕士奇聽完沉默片刻,問道:“這些內容能信幾分?”

賽大風仰起臉,認真的張開五指:“一半。茶小姐被擄是真,茶員外報官是真。茶員外當街被燒死很多人都親眼看到,做不得假,茶夫人之死也有尼姑庵的師父作證,茶小姐下落不明也是真,但沒有落在綁匪手中。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最後這句是我猜的。”

說完他還無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

燕士奇臉色鐵青語氣沉著:“……你別這麼眨眼睛,怪惡心的。還有能站起來好好說話嗎?別碰我的腿!”

賽大風大狗似的蹲在地上,兩隻手在燕士奇大腿上捏捏按按,聞言一臉賤兮兮的說:“在下在伺候您呀頭兒,大風幫除了我都是糙漢子,一窮二白請不起丫鬟,九娘那丫頭誰敢使喚,隻好在下親自上了。這個力道您不滿意嗎?”

燕士奇低下頭,整張麵孔籠罩在暗影中,他的手按著這貨的腦袋,堅決的、冷酷的用力把他推開,沉沉的嗓音如同雷在厚厚的烏雲中翻滾,醞釀著恐怖的……暴躁之力:

“給老子,好·好·說·話。”

“是!”賽大風一個激靈蹭的站起來,神情一瞬間變得冷峻又正經,然而兩隻眼睛卻冒著奇異的興奮的亮光,故意學著燕士奇壓低嗓音緩緩說道,“我還打探到一個可靠的消息,頭一定感興趣。”

他咧開嘴,露出兩個尖銳的閃著寒光的虎牙。

燕士奇在房中呆了一個時辰,做出一個決定。

“你們所有人輕裝簡行離開青州城,在我們來青州時路過的最後一個村子等著,最遲五天之後我會到村子與你們會和。”

這個決定十分突然,大家都沒有心理準備,但燕士奇作為整個團隊的核心人物他的話沒有人會不聽從,隻有阿黃提出了異議:

“燕大哥,你認得路嘛?”

燕士奇:“……”

認路慢[路癡]的確是硬傷。

“我可以留下來哦。”賽大風毛遂自薦,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燕士奇,嘴角上翹,“我可是大風幫腦袋最聰明的軍師,出謀劃策我最在行,頭兒一定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燕士奇:“……行吧。”

除了選擇性失明的賽大風,誰都能在他那張冷峻的麵容上看出十分的抗拒和嫌棄。

在燕士奇的指示下,眾人當日便收拾了東西分成幾撥離開青州城,留下的除了賽大風就隻有獨角大王這隻狗子。

賽大風選擇留下不光是為了幫助燕士奇,這次離開青州城想必今後都不會再回來,大風幫雖然窮但依然有些產業和人事需要好好處理。

前兩日,青州城如往日般風平浪靜。

然而到第三日,忽然發生了一件震動整個青州城,令全青州勢力為止矚目的大事件。

——一個來曆不明身份不明的年輕男人,手持一把古樸霸道的玄刀,單槍匹馬闖入羅門武館的主道場。

那之後建築坍塌和眾多人嘶吼慘嚎的聲音持續足足半個時辰。

從外麵看塵土漫天,仿佛有一隻巨獸在內部橫衝直撞,高牆房屋樹木接連坍塌傾倒,整個道場悉數變成廢墟!

那是隻能用災難形容的可怕場景。

這場“災難”讓羅門武館的精銳全部折了進去,據說館主羅閆暉藏在密室中的大量財寶也不翼而飛。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生的,被卷入其中的羅門武士全部重傷昏迷,哪怕街上許多人親眼看著那個男人走進去,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某個匪夷所思的荒唐猜測。

頂尖的武者可以一敵百,但以一當百的同時把偌大一個道場拆成稀巴爛的廢墟,摧毀一座座堅固的房子、轟倒一棵棵高大的樹木,人類怎麼可能做得到?做得到的那還是人嗎?

青州城大小勢力的頭目在完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得出一個一致的結論:其中定有重大隱情!

或許那個男人隻是幌子,還有其他人從別的地方悄悄潛入,他們帶著重型武器,或許還用了火-藥,不管用了什麼方法能做到這一切的必然是力量深不可測的某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