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天啊,你看昨晚媽說的事……我最近學習緊張著呢,還是你們去吧,我留在家裏就好。”一大早,央月拿著拖把春風般顛進璃天房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腥。”桃眼半眯,修長的身體裹著薄毯陷在大床中正好彎成個C型。
滿載微笑,卸下,出乎意料,居然還是滿載微笑,繼續迂回戰術。“鍍過金的就是不一樣,說得好啊,你看,我就是典型的沒有雙節棍,依然一身正。”
一雙桃花目豎的睜開,鎖著眼前一臉不虔誠的女人,風華超然,輕道:“此腥非彼心。”
微一斟酌,央月的瞳孔分明猛的縮了一下,握拖把的手也越擰越緊。“不去!”隨著一聲怒喝,最後一張人氣麵具終於入土為安。
“駁回,賈觴鶴已經批準。”
“我後天就去和他說。”
“我姐也去,若他要跟,必須放你假期。”多魄的笑意浮上雙眸,輕巧暢快的語氣再次衝擊到央月本已很脆弱的心靈。
“我有人權!”
“不要有組織無紀律,爸媽組織的家庭旅遊子女有義務參加。”
“可……可是我……”
“怎麼?”一道冷光以光速射去。“趁我不在,心思又要活絡了是不是?”
若留下這條漏網之魚,他唯一能想到的隻有三種情況,一種:天雷勾地火,小女人倒貼。一種:山光悅鳥性,某豆推dao。一種:幹柴與烈火,你情我願,兩人攜手雙雙給他扣上這頂碩大的綠冒。僅想想他已難持理智。
憑著出色的嗅覺,央學清楚地感受到璃天全身上下散發出的總攻的氣息,看著他的目光如刀一般剜過自己的臉,央月頭上不知不覺泌出層微汗。這是怎麼了,麵對萬惡的統治階級,革命精神不能消退啊!
“行程照舊。”放了半天目箭,桃眸一閉一睜,竟又是一片碧海藍天,語氣說不清道不明。“今天這麼早就要打掃了?這個月辛苦你了。”
嘴角不自覺的抽動,是自己魯莽了,這廝實在狡猾,不能猛攻,隻能智取。斂回殺氣,央月話鋒一轉,音色雖柔了不少,卻是棉裏藏針:“那也要多虧您的賞識,我才有機會展現廉價勞動力。”
璃天以臂為枕,薄唇微啟“我的金龍身價五萬,你隻需用一個月的勞力即可清債,這樣算來,不但不廉價,你也算萬金之軀了。”
“你!禽獸尚且有半點憐憫之心!”寬大的T恤下擺無風自動,齊耳短發詭異的在空中飛揚,她狠狠背過身去,拖把的運動幅度無限增大,力道也徒增不減,仿佛正在拖的不是地而是某人的臉皮。道行尚淺,技不如人,隻有自吞晦氣的份,蒼天為鑒,這個月她簡直匹敵全民超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考場,坐得學堂,還要去得市場,她不辛苦,因為辛苦這個詞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她了!
璃天不為所動,塵眼內裏瀲灩,瀠洄宛轉,始終鎖著陰殺纖小的背影,須臾,神色瞬化促狹,道:“我怎麼能不心疼,要不以後我娶個小老婆,到時讓她做家務,你就不用幹活?”
誰嫁你那就是在愚弄自己,央月下意識要這麼回答,卻又覺得那裏不對勁,於是忍住換了副嘴臉。“行,難得我們有思想交集,你找你的,我也找個小老公去。”音落,隻見璃天墨眉一抖,睡意全無,立刻彈坐起來,薄毯從身上滑落,恰巧遮去下半shen,但赤裸精壯的上半身仍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