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警署(1 / 2)

風冷風

冷風吹

(古龍大神當年就是這樣賺稿費的)

上午七點二十,一個風很大很冷的日子裏,六個挺拔身姿大義凜然地屹立在了風勢最大的西苑後山的山頂。

眉間川字越來越深,羅貝五指緊繃,以指代梳一刻不停地梳理著一刻不停地被風吹亂的頭發,氣息粗重,緊挨其身的程晟渾身肌肉一緊,頭一偏飽含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悲情瞥了眼挨身的兒子,心中迫切的嚷道:“兒子,趕緊給爸讓條逃命路。”

璃天當即領會,接著側頭朝身邊的央月一勾手指笑靨如春風化露,央月早發現父子二人行徑有異,再被這麼一挑撥,八卦神經在體內蠢蠢欲動恨不得破膚而出,“怎麼了怎麼了?”表情莊重謹慎聲音顫抖興奮,當即鬼使神差般湊過頭去,幾乎同時程璃天突然閃過手臂扶住她的頸項,揚唇俯下身姿,長腿逼近,央月眨巴著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精準地攝了個正著,涼薄的雙唇竟一下貼到了她的上唇。

人品太次郎!賈觴鶴含恨的瞪了眼兩張黏合在一起的唇瓣,遂臉色微紅、神色燥熱的傾身靠近右手邊的程末葉。“葉兒……”“啪。”巴掌起落間隻見某人的眼眶當即跟著麵色轉紅,“你當真蛇蠍心腸?”殤鶴捂臉淚眼婆娑轉頭悶哭。

四肢百籟,精神渙散,隨著唇齒間的淺嚐逐轉濃烈,繼續眨巴了幾下眼司空央月才開始有所感觸,雙眉先揚後抑,內心的一點星星之火終於燎了原,燒起一把一把的怒火,臉色紅橙黃綠青藍紫一輪漸變,猛地一個抬膝推掌,可惜技不如人膝被擋腕被扣,隻得轉計挪步遁逃,程璃天卻步步相逼。

隔著幾人的距離,羅貝挺立在山尖崖端,身邊之事一目了然卻鐵心助兒為虐,不聞不問,眺望遠處,褐色發絲逆風張揚飛舞繞頸拂麵,看似繾綣飄逸但一旦接近即可奪人性命,這種模式下的夫人是非常危險的,為免把自己搭進去做了炮灰,程晟一看兒子騰出了空隙立刻小碎步挪移直到離羅貝足有五步之遙。

“饅頭,銅板到底來不來。”微眯起眼,金咖色的眸子,貓一樣慵懶。

大姐的脾氣終於還是沒有辜負他憂慮的到來了,提心吊膽之際的一聲陰冷質問,饅頭不斷摁著重播鍵的大拇指猛的一歪,按著了呼救鍵。

饅頭,銅板和羅貝是地方早期的三賤客,無惡不作,無利不貪,無色不圖。後來羅貝隨父母離鄉,又不想“犯罪團夥”就這麼散了,一狠心就把自己認的小弟鄒凱硬過繼給了組織。鄒凱當年不過十六七,饅頭和銅板也比羅貝年少將近十來歲,羅貝一走,少了脊梁的三賤客也就名存實亡,況且鄒凱雖然被逼良為娼卻死保貞節,斷斷不做一點踐踏道德底線的勾當,後來饅頭和銅板打電話給羅貝說幹不下去了,他們決定從良,畢業後兩人一同去了當地警局糊口。

這比閨蜜還蜜的關係,羅貝有事他們都一定要插上一腳,就好比今天的家庭對決,一切事由全讓他們三人承包讚助。

當天饅頭翹了班,但銅板卻身不由己,剛剛升做小隊長,再怎麼也要弄點忠於職守的樣子,以後好在群眾中站穩。村子十二年來一起偷雞案都沒有,他早已心如止水,窩在辦公桌麵,靜靜望著懷表秒針見證時光流逝。

“隊長,俺調查了,這地段平均年齡八十,能有犯罪率才變態。”這年紀想犯也犯不動啊。要說偷竊,老人家心髒不好哪經得住那份膽戰心驚;要說搶劫,平時連袋馬鈴薯都要他們幫忙提著,還上哪去找搶劫的勁道;要說貪汙,村裏團員也沒幾個更別說黨員和國家幹部;強X奸就更不提了,除非老人家想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