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381-383(1 / 3)

霍亂?

寧桃一時有點傻眼。

徐澤不明覺厲,立馬讓人把幾位軍醫全給請了過來。

幾個人圍著寧桃研究了大半個時辰,最後證實,確實是霍亂。

徐澤臉色微變,本朝建國初期,還真發生過起,因為當時戰亂四起,民不聊生,不管是政策還是醫療都跟不上,一時間死了上千人,一個小鎮幾乎都給完蛋了。

再看平時生龍活虎的寧桃,此刻麵無血色地趴在床上。

徐澤一時心亂如麻。

老軍醫道:“將軍,事不宜遲,咱們得立馬采取行動。”

幾個人剛才商量好了兩個方子。

一是針對寧桃這種現在已經發現的病人,二是為大家預防的。

到於目前還須得把人給隔離開來。

與寧桃一並接觸過的一行人,全給隔在了這個小院裏。

屬於嚴家看管的對象,有什麼不對立馬開始治療。

寧桃喝了藥,又拉了幾次,終於在第二天的時候,速度緩了下來。

小武道:“公子,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寧桃拉得頭暈眼花,靠在床頭有氣無力點點頭。

他算是明白了,這年頭一個拉肚子都能要人命。

以後再也不逼逼他身體好了。

好個屁,現在連床都下不去。

小武給他準備了點稀粥,寧桃一連喝了兩大碗,終於算是有點人氣了。

“現在外頭怎麼樣?”

他昨天隱約聽到,徐澤說讓幾位軍醫給所有人都診脈。

確診的、疑似的,隻要有任何苗頭的都得隔離開來。

小武道:“營裏人太多,大夫不夠,所以目前還在繼續……”

自打發現了寧桃這個病。

就立馬采取了行動,熬藥的熬藥盒,診脈的診脈雙管齊下,忙活到了午夜。

現在天不亮又開始忙了起來,不過營裏的人都很配合,每人一天三頓的湯藥喝著。

這年頭醫學不太發達。

一共六位大夫,幫忙診脈的是四個,餘下的兩人正帶著人在營裏方圓十裏的檢看感染源等等,總之外麵是忙翻了。

早上徐澤過來看他時,寧桃還沒醒。

怕他斷了氣,還伸手在鼻息前探了探。

寧桃聽小武說完,咬牙道:“他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小武道:“將軍也是擔心您。”

徐澤的方式一向都是簡單粗暴的,想當年追寧香時,小武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如今,已成了京裏公子哥們效仿的對象。

盡管有些東施效顰,但是這樣的人卻不在少數。

寧桃和小武聊了一會,又開始鬧肚子。

如此去了兩三次,終於忍不住又趴到了床上。

安宇過來時,他正趴在床上抱著枕頭昏昏欲睡。

安宇情況也不太好,但是不是拉肚子,而是感冒了,頭有點暈,為了怕被寧桃傳染,還坐的特別遠。

寧桃掀掀眼皮,“你就不該過來。”

“我怕你死了。”

寧桃艱難地翻過身,給他一個腚。

安宇繼續道:“你沒覺得奇怪嗎?”

昨天寧桃出事後,他們這一群人被隔離,擔驚受怕幾乎一夜沒睡,到了早上蘇大人頂著黑眼圈道:“安大人,按說著霍亂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夏季之後,可如今這季節,有點不合常理。”

蘇大人帶了個頭。

一群人都開始各抒己見。

主要是寧桃才來,怎麼就突然發生這事了。

一頓飯的時間而已。

所以,極有可能這事發生的並非營裏,而是他們幾個人身上。

或者說,大夫診錯了。

一群人按頭討論了好大一會,最後決定由安宇代表大家過來瞧瞧寧桃。

寧桃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安宇,“你也挺可憐。”

不過說起這個,他還真覺得有點異常,就算是他水土不服,容易被細菌感覺,可他這感染的速度也忒快了些。

除非在路上他們幾個人之間就有了病源,然而再仔細一想,比他年紀大的,比他老的都沒事,唯有他一個精神小夥被霍亂了。

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腸胃炎。

再加上水土不服,立馬就頂不住了。

安宇道:“你說咱們能想到,他們就想不到?”

寧桃臉色一變。

“你是說,該不會有人特意來製造混亂?”

安宇點頭。

寧桃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到了晚飯時,營裏的人差不多已經診了一半了。

除了有幾個傷風感冒的,還真沒有一例與寧桃這病相似的。

不過第二天還得繼續。

寧桃喝了一天的藥,明顯感覺肚子好多了,晚飯後,還在院子裏溜了兩圈。

徐澤來時,看他都能走動了,眨了眨眼睛道:“你這恢複能力挺行的呀。”

寧桃白了他一眼,“我不行了,你是不是還得給我準備個棺材呀。”

“這倒不是。”

霍亂這種病,在他印象裏,少說也得讓人脫層皮。

寧桃是年輕力壯。

可好的這麼快實屬罕見,要說發現及時也說得過去。

徐澤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兩遍,讓隨行的沈師爺給他診了次脈。

結果,挺出人意料的。

病情已被控製住,再喝兩天藥就能全好了。

徐澤哎呦了一聲,“這麼說,咱們這次開的藥方倒是挺管用,一下子便把霍亂給治住了,看來將來這可得載入史冊了。”

沈師爺道:“將軍過譽了,小人先下去了。”

送走了沈師爺,徐澤咂咂嘴,又將寧桃給打量了兩遍。

“太奇怪了,這病按理說……”

寧桃知道他想說什麼,低聲道:“指不定我這並不是什麼霍亂。”

他自己估摸著就是急性腸胃炎。

這年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叫。

索性把安宇幾猜測的給突突了出來。

徐澤聽他說完,倒吸了口涼氣道:“隻怕這是針對你的。”

寧桃:“……”

我一個五品文官兒,跟誰有多大仇,我特麼才第一天來。

徐澤道:“你是與人沒仇,可你能造火、炮,這就與人有仇了。”

北容人一直不死心,想要入主夏朝。

這種事有史以來都能見證,前年那是距離夢想最近的一步,卻被徐澤給阻斷了,但是夏朝也是損失慘重,雙方雖說握手言合。

但是以北容人的脾氣,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寧桃的火炮一時間又成了重點,這東西雖說是拉過來震懾對方的,但北容人指不定已經想到了,這東西怕是要來亡他們國的。

讓誰看到這玩意心裏不多疑。

可他們自己技術跟不上,唯今之計隻有將火炮的根源給斷了。

火炮的根源在哪兒?

寧桃聽得背脊發涼。

徐澤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你配合配合咱們,把這人揪出來就沒事了。”

不然火炮的技術被偷去了,那才慘。

寧桃歎息:“我還說小孫是到哪招哪,敢情我也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