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曜狹長鳳眸微眯,眸色深濃,盯著她決絕的小臉。
“那個軟蛋,他有什麼好的?讓你念念不忘到現在!”
沈星辰眸子氤氳起一層水汽,凝著麵前陰冷的男人,不知怎麼,鼻腔一酸。
“他至少比你幹淨!他從不亂玩女人。”
容恒曜見她哭,麵色劃過幾許柔情,低沉地問:
“我亂玩了嗎?”
他就差把欲求不滿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她身體不允許,他克製著,身處浮華名利場,麵對形形色色的誘惑,未曾對其他女人動過心,這女人分明就是在找借口。
沈星辰趁勢推開他:“我都看到了,你不用瞞我,我也不會管你。”
理了理衣服,她飛快似地逃出房間,獨留他一個人坐在夜色中。
男人神情陰鬱,身體躁動得難受,她看到什麼了?她隻是不信任他,連帶著連讓他辯白的機會都不給。
沈星辰回到臥室,反鎖好門,把今晚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傾訴給清顏聽。
清顏正在啃蘋果,慢悠悠地說:
“我是覺得,既然他那麼帥,身材還好,那就瀟灑點,把他當做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人唄。”
沈星辰眉頭擰起:“不行,我接受不了。”
“那就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和你說,陳丹青我聯係到了,過兩天他的團隊會來咱們畫室,你想想有沒有什麼準備的啊。”
“嗯,我知道了,掛了。”
沈星辰翻了個身,打開電視,找到陳丹青團隊製作的綜藝節目,奇妙的美術館。
一期一期地看,大概摸透了節目的特點和風格,心裏就有了底。
陳丹青團隊從京都抵達海城那天,是沈星辰接的機。
見到沈星辰,陳丹青仿佛是看到了珍稀的藝術品一樣,眼裏放出了光彩。
沈星辰也在打量對方,這位年近四十的藝術博主及導演,紮著辮子,穿衣打扮獨具一格,這個圈子的人,多少都帶著點桀驁奔放的氣質。
“陳先生會在海城呆幾天?”
“我行程很趕,還要去雪山寫真,就今天白天有時間,晚上就走。”
“時間這麼緊張?”沈星辰有些擔心節目效果。
“哈哈,沒關係。”陳丹青爽朗一笑,“隻要你到場就行。”
陳丹青這次的目的,不是奔著做節目而來,而是為沈星辰而來。
他在她身上發現了潛力,打造包裝一下,是一個可以塑造的流量種子。
他的團隊需要這樣的人。
汽車直接開到了畫室,陳丹青走進畫室,這些年遊曆世界,見過無數藝術館,沈星辰這間畫室,入不了他的眼。㊣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看到掛著的那幾幅畫時,陳丹青震驚了,駐足在陌以深那副豔麗的油畫前,他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這是他本人畫的?”
沈星辰見他這反應,心中的疑慮終於打消了。
陳丹青不是那種浮華的草包,他懂畫,也愛畫。
“是他畫的,這是他封筆後的唯一一副真跡。”
陳丹青竟然熱淚盈眶握住了沈星辰的手:“便宜點賣給我行不?”
沈星辰掩嘴笑笑,陌以深的畫她可舍不得賣,賤價出了一副水墨山水畫。
陳丹青著實感動了好半天,收好畫,立馬叫團隊準備拍攝。
工作人員在支起了攝像頭,在落地窗前找到最佳的取景點。
“星辰啊,咱們這是直播,你就坐在那裏畫畫就好了,隨便點,別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