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地下了三個台階後，本傑明剛想歇一會兒，他後爪就很巧地踩在了一顆石子上。
本傑明：ovo……好像有點不妙。
廢柴汪本傑明理所當然的沒控製好平衡，直接開始了快速下樓梯之滾動法的神奇操作。
弱小可憐無辜的本傑明抱住腦袋縮成團子一路滾下，暈暈乎乎撞到了樓梯拐彎處的牆上才停了下來。
他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停下來了，還趴在地上，懵逼的半天沒緩過神。
還在懵逼的本傑明自然沒發現，他撞到的牆麵上有一處方形的凹陷，而且在他撞到牆時，他額頭上有一抹綠光閃過，綠光構成了一個沙漏一般的圖案，不過轉眼就消失了。
有光亮從方形凹陷中透出，以凹陷處為起點，白色的光流劃出一個門的形狀。
伴隨著一陣微弱的齒輪轉動聲，牆體上的那個門轉動了九十度，留出了能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被聲音吸引的本傑明轉過身，看見這個明亮的通道後更懵逼了：
這些人類搞什麼？離開的通道還得裝個機關？？
人與動物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嗎？一點也沒有自己是在偷溜的自覺的本傑明一邊一本正經地這麼想道，一邊瘋狂搖著尾巴躥了進去。
——等著吧，我馬上就來製裁你了，布魯斯·韋恩！
***
遠在蝙蝠洞的布魯斯打了個噴嚏。
“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歎息道，“您今天，不，是這幾天的工作量都超標了。您是打算住在蝙蝠洞了嗎？”
已經連續工作好幾天沒有休息的布魯斯依舊皺眉看著電腦屏幕，他的黑眼圈又濃重了不少，人看起來也很憔悴。
“我必須讓自己忙起來，阿福。”布魯斯的聲音有些沙啞，平靜的表麵下深藏的是著痛苦的暗流，“我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我就會……”
布魯斯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果一停下來，他眼前就開始反複浮現本傑明那和他如出一轍的鋼藍色眼眸從明亮到黯淡，從驚喜到茫然。
布魯斯甚至仿佛還能聽到本傑明充滿對他信任的微弱聲音。
「你來救我了嗎？」
“不，對不起……”布魯斯喃喃自語道，“我不僅沒能救你——”
我還傷害了你。
其實阿爾弗雷德對這件事情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當然也埋怨布魯斯放棄了本傑明，換作蝙蝠家的任何一個人，麵對這樣的選擇，估計都不能像蝙蝠俠那樣果斷地放棄親人而去救若幹陌生人的性命。
所以他們都不是蝙蝠俠。
但他同樣也心疼著布魯斯。
做出這樣選擇的布魯斯才是最痛苦的吧。
如果可以，阿爾弗雷德真的不想讓布魯斯成為蝙蝠俠。
成為了蝙蝠俠的布魯斯，付出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但他又得到了什麼呢？
在麵臨這樣的選擇時，布魯斯強迫自己站在蝙蝠俠的角度上考慮問題的得失，最後放棄了他的兒子本傑明。
也許蝙蝠俠不會為這樣的放棄而感到痛苦和傷心，但布魯斯似乎忘記了，還隻是凡人的他是有心的。
有心就會心痛，就會感到悲傷。
麵具戴久了就摘不掉了。
布魯斯的花花公子人設是為了給蝙蝠俠打掩護，極限運動的愛好是為了給自己的傷口找借口，甚至連平常的思考抉擇也脫離不了蝙蝠俠模式。他的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隻是為了蝙蝠俠這個身份。
他當然是個英雄，即便他自己再怎麼否認也改變不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