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
高野秋治嗚咽著懇求,手中的槍落在地上,徹底放棄了反擊的想法。
“不是故意的?”京野言慢慢的重複。
他當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隻是他上次不是就把這人打暈了,也沒做別的事,怎麼見到他就是這個樣子?
“饒了我,饒了我。”瞳孔微微放大,抱頭蹲在地上神誌不清。
山田村輝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看起來竟然可憐巴巴的男人。
“阿言?”山田村輝滿臉疑問。
京野言頓了一下,才轉過身說:“是高瀨會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剛過來他就這樣。”㊣ωWW.メ伍2⓪メS.С○м҈
“啊,”山田村輝遲疑的看了一眼京野言,“做什麼也沒關係,反正我們黑手黨......也不是什麼好人。”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鬆了口氣。
因為雖然港黑裏能把敵人逼成這個樣子的人很多,但是後勤組的新人,京野言,實在不像是這樣的人。但如果一切都是他裝的,那就太可怕了,這樣的人不在高層卻在後勤組,怎麼想都像是有陰謀的樣子。
會發現敵人的位置......巧合嗎?
“把人帶過去,審一下。”
京野言攔下了他們的動作。徑直走到高野秋治麵前蹲下,因為看他哆嗦的連話都說不明白了,於是稍微緩和了態度。
一片寂靜中,高野秋治突然停止了顫抖。
“所有你知道的關於高瀨會的情報,可以告訴我嗎?”
......
山田村輝心下驚詫的目送交代了最後的情報,然後被老實帶走的高野秋治。
他到現在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任務是怎麼這麼輕易就結束了的。
“這個人不知道就這麼交代了的話,他就死定了嗎?”山田村輝不可思議的問道。
“即使不說,港黑也不會放過他,”京野言想起了那個自稱港黑新首領的男人,肯定道,“高瀨會的所有人首領都不會放過。”
山田村輝想了想:“如果用情報交換條件的話......”
京野言:“港黑刑訊組在等著他。他手中根本就沒有籌碼,既然已經輸了,又沒有提前安排後手,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掙紮的。”
山田村輝訕訕的笑了。他也不是不清楚這回事,隻是之前從來沒遇見過腦子這麼清醒的敵人,總有人要垂死掙紮一下,他們後勤組的傷亡大多都是在這過程中產生的。
等到所有的痕跡都清理幹淨,該抬走的屍體也都抬走,京野言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京野言雙手背在身後,擋住袖扣上的光:“今天的工作應該結束了吧,我就不和大家一起走了,還有點別的事。”
山田村輝沒有多問,揮了揮手:“之後的書麵報告我會記得把你的功勞寫上的。”
等港黑的人都撤走了,京野言轉身拐進右側昏暗的樹林。越往裏走,袖扣上的光就越強烈,他順手召出[手書具現],輕聲低語。
“概念具現——潘神的假麵。”
書籍消失,落在手中的是一個刻著詭異花紋的黑色半麵麵具。
京野言抬手把麵具扣在臉上,原本棕黑色的短發在瞬間長至腰間,變成了墨般濃鬱的黑,將周圍所有的光亮都吸進去,半點也反射不出來。黑暗凝聚在一起織成錦緞在發尾處鬆鬆的束起。眼中一道紅光閃過,血色暈染開。
[咦?這是做什麼?]
麵具上的花紋開始向麵部延伸,主考對著考生那張變得妖異到詭異的臉,打了個寒顫。從考生帶上麵具開始,無法控製的恐慌開始在心底滋生。
[考生這樣更不像好人了。]
京野言一邊穿梭在樹林裏一邊回答道:“幫中也解決一點小問題。至於我是不是好人......”
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像我這樣正氣凜然的人,怎麼也不會被誤會成壞人吧。”
平日裏考生這麼說,主考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用這種樣子說話的考生,主考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似真似假,有種在被捉弄的感覺。
[......考,考生說的對。]主考慫唧唧的表示讚同。
在戴上[潘神的假麵]的同時,樹林裏雖然還是很黑,但是卻不會成為京野言的障礙,他的視野是清晰的。
“潘神”,希臘神話裏的牧神,是羊群和牧羊人的神。也是一切恐慌的源頭。
京野言進行的[概念具現]是對某種本質完全不存在的東西,強行與現實進行因果連接,達到物體構建的結果。
這個假麵沒什麼特別的用處,嚇一嚇小羊們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