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都不知道到哪去了,旅館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置身於燈火通明的前廳,漆紅的梁柱上掛著一盞盞燈籠透出昏暗朦朧的光,一側的屏風上是華麗又頹靡的浮世繪畫卷,旅館的服務人員滿麵笑容的往來穿行,交談的嘈雜聲讓這裏顯得分外熱鬧。
然而不容於世的割裂感卻經京野言以為自己泡個溫泉就穿越異世界了。
事實肯定不是如此,京野言不得不懷疑這本身就是一家妖怪旅館。
當年妖怪們為了搞死他,手段花層出不窮,陷阱花樣百出,在路途的旅館埋伏把人都換成妖怪這種已經是很容易發現的了,他們以前還用過美人計,男性妖怪變的小姐姐那種哦~
霧氣漸漸變的更濃了,穿梭的身影漸漸被掩蓋在潮濕的霧氣中,隻剩下一個個人形的輪廓,連聲音也渾濁沉悶。
京野言隻能感到有人在身邊毫無預兆的出現,又毫無預兆的消失。
不僅遮蓋了視野,連聽覺都受到了限製,是偷襲的最佳環境。
京野言警惕著周圍的黑影,果然一道女性涼涼的笑聲從耳邊劃過,京野言轉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
這時,身後的風聲呼嘯而過,即使沒回頭京野言還是準確的抓住了伸過來的手,用力下彎,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意的折斷了來人的手腕,然後用立甩到了地上。
“啊——”
女人的聲音變得尖利刺耳,她摔倒在地上,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京野言。
“置行堀。”京野言念出了女妖的名字。
這是隻會出現在大霧的中,躲在霧裏襲擊人類以奪取心髒的妖怪,聽說有個大名之子因沉溺於置行堀的美貌,間接害死了半個城的人。
不過那個時候這樣的故事數不勝數,主人公的名字和城池換來換去,也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即使是真的,貴族們也隻會以此作為風雅趣事來談。
殺沒殺掉半個城京野言不知道,但他抓到過一個屠村的置行堀。
那個村子上次被妖怪襲擊還是一年前的事情,活下來的村民好不容易忘記了悲痛重建了村子,正是豐收的時節,村子裏有幾個新生兒降生,一切看起來都充滿希望,然後置行堀來了。
京野言路過這個被大霧掩蓋的村子的時候,這裏已經沒什麼活人了,唯一的活口——一個四五歲的男孩拖著半截身子正扯著他的褲腳求救,說完就沒了生息。
沒有手書具現,這些事京野言沒有任何辦法。
這就是......戰國。
......
置行堀看著京野言的眼裏充滿了仇恨,但是京野言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有的妖怪都應該怨恨他。
但就算背著所有妖怪的怨恨,他也不會停手。
對給人類造成威脅的非人類發起殲滅戰難道有什麼不對嗎?種族存亡之戰難道還需要正義的審判嗎?
……
......如果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一把小刀穿透了置行堀的手掌把她牢牢地釘在地上,但是對置行堀來說,這隻是一個警告而已。
眼前的一切簡直是五百年前場景再現,是即使在她死後也糾纏不休無法擺脫的噩夢!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同伴去了哪裏,回答我的問題。”京野言的手中又出現了一把刀。
麵前的人看起來毫無破綻,置行堀很清楚繼國言一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人,用同伴來威脅繼國言一簡直是個笑話,但她還是說:“你還記得你當初都對我做了什麼嗎?那一切都會返還到他們身上,痛苦吧!繼國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