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有什麼事嗎?”京野言從奴良滑瓢的身側探出頭來。
滑頭鬼長的十分高大,站在那就把整個門口都堵住了,京野言不得不找個縫隙看過去。
“阿言,這個不好好穿衣服的家夥是誰?”太宰治也跟著把頭側向一邊,笑眯眯的問。
一瞬間,仿佛掉進了冰窟一樣,京野言打了個冷顫,腦中的弦瞬間繃緊。
有殺氣!
“這位是奴良滑瓢,妖怪滑頭鬼,也…也是在黃泉認識的,他知道關於中也下落的情報。”
“妖怪啊,”太宰治站直身體,看向奴良滑瓢,“初次見麵,我可以進去嗎?”
麵前這個男人讓奴良滑瓢想起了花開院秀元,那種微笑著就把人算計了個幹淨的人。
“這麼晚了,還是不要打擾阿言了。”奴良滑瓢爽朗的笑著。
“沒關係,”太宰治露出燦爛的笑容,“一般這個時間,我和阿言還在一起。”
當然是在一起的,黑手黨的工作大多都在晚上嘛。
奴良滑瓢對此一點也不驚訝,因為以他就曾經見到過言一和花開院徹夜長談。
言一好像總是被這種類型的男人吃的死死的。
他伸手攔住了要進去的太宰治。
“誒?不可以嗎?”太宰治無辜的看向京野言。
“當然可以。”京野言疑惑的看向奴良滑瓢。
奴良滑瓢用手上的煙管輕輕的敲了敲京野言的頭,“真拿你沒辦法。”
京野言歪了歪頭。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會忍不住將你……”聲音越來越低,奴良滑瓢寬大的袖子落在京野言的肩上,一手攬肩,一手攔腰,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話音越來越小,滑頭鬼的身影消失了。
砰的一聲,一枚穿透了奴良滑瓢的虛影,他看向舉著槍的男人,挑釁的揚了揚眉梢。
“這個流氓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在奴良滑瓢消失之後,太宰治冷漠的表情才消失。
京野言看太宰氣的快冒煙了就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滑頭鬼就是這樣的妖怪,沒什麼惡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了之後,太宰更不高興了。
不明白太宰在想什麼,京野言隻好轉移話題道:“對了,中也的下落已經找到了。”
“就在伊吹山。”
京野言心情複雜的說出這句話,這次去或許就要和殺生丸對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還會有這一天。
既然知道了地點,不論如何都要盡快趕到,不知道中也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一起出發了。
等到到達伊吹山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遠遠的就能看到被大霧覆蓋,隻能隱約看出一個山形輪廓。
“傳說中的酒吞童子也是在這座山上,不知道他在不在。”如果又多了一個酒吞童子的敵人,那可就麻煩了。
走入伊吹山的範圍之後,身邊的霧氣驟然變得濃鬱起來,完全分不清方向。
一聲細碎的響動出現在耳邊,有人在耳邊不斷說著什麼。
“不會有人愛你”“隻會帶來死亡”“死掉更好”
“這好像不是普通的霧氣,太宰,你有聽到什麼嗎?”京野言的麵色逐漸冷了起來。
然而並沒有回應。
京野言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宰不見了。
前方突然亮起一點亮光,一隻燈籠漂浮在半空,逐漸靠近。
“那位大人已經在等著您了,請跟我來。”燈籠竟然說話了。
比起在大霧裏轉來轉去找不到方向,當然是有人帶路更好。
“你知道和我一起來的同伴去哪了嗎?”
“跟我來就知道了。”
這下京野言就隻能跟著走了。
說起來,妖怪口中的那位大人,就是殺生丸嗎?
五百年前分別的時候,京野言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以敵人的身份再見。
順著山路一直往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中大霧一散而盡,兩側掛著一排紅燈籠,延伸至路的盡頭,盡頭處高大的宮殿裏傳出妖怪們嬉笑聲。
走到到達了大殿的門口,看著裏麵一群喝酒慶祝的妖怪,京野言感覺自己像進了妖精洞的唐僧。
“喂,你們,”京野言站在門口,一點都不想進去,“殺生丸在哪。”
不知道再慶祝什麼的妖怪們瞬間一靜,然後又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
“這個人類說要找殺生丸大人。”
“那麼他就是那個吧。”
“是那個吧。”
“像犬大將一樣,搶回來的......”
妖怪們討論完,轉頭對著京野言露出了統一的笑容,“殺生丸大人去處理一個強大的敵人去了,要三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