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下落的身體驟然停滯。
被紅光覆蓋的區域裏,即使是重力也要失控。
鶴丸國永滿臉神奇的戳了戳紅色的光,但是並沒有什麼實質,空氣一樣,隻是感覺自己輕飄飄的。
在接近地麵還有幾米的時候,紅色的結構散開,京野言從半空中跳下來,毫不遲疑地轉身從鶴丸國永的腰間抽出了刀,雙手握刀向右揮架住疾馳而來的槍,又用力把長.槍推開。
左右兩側同時揮過來一把太刀,京野言不得不一邊打開揮過來的刀劍,一邊向另一個方向跑過去。
這樣劇烈的運動中,加上手被限製,風衣裏的書就落了下來,不過這會也顧不上這些,因為溯行軍的數量,京野言和鶴丸國永很快就被溯行軍隔開,然後距離越拉越遠。
在躲避的時候,京野言將手裏的刀扔回給鶴丸國永,然後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兩人不得不分開。
京野言身後呼啦啦的跟著一堆溯行軍,一邊跑,一邊躲避飛過來的刀劍,直到一個拐彎,前方是一條死路。
手裏沒有大一點的武器,京野言拿著的手術刀和溯行軍手裏的兵器比起來就像一個笑話。
轉身和他們對峙著,京野言開始考慮應該具現什麼來應對現在這種情況。
雙方大眼瞪小眼,就這麼僵持了一會,溯行軍忽然緩緩後撤。
京野言怔了怔。
雖然不用被追殺,但是心裏也並沒有多高興。
京野言搞不明白這些溯行軍離開,到底是因為他不是目標,還是因為他真的和溯行軍有牽連。
急促的腳步聲從溯行軍離開的方向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
“找到了。”他說話有種緩慢的韻律感,仿佛對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樣子。
“不是溯行軍啊。”因為京野言還沒見過能說話的溯行軍。
當這個人走動的時候,他的身上就發出兵甲相撞的聲音,看起來這也是一位武士。
可當他走進的時候,京野言發現他和印象中的武士不同,這身紺色的狩衣,看著倒像是一位幕府之前的貴族公卿。
發現京野言在打量他,他甚至還張開雙臂,讓京野言看的再清楚一點。
“咳咳,你也是時之政府的刀劍付喪神嗎?”京野言收回視線。
最近看到這樣穿著像是從時間裏穿越過來的人,就都往這方麵猜就可以了。
“三日月宗近,請多指教。”三日月宗近欠了欠身。
“京野,京野言。”
原來是三日月宗近啊。
京野言點點頭。
......嗯?三日月宗近??
那把嫁妝刀嗎!
“哦?看起來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呢。”
“沒有沒有,”京野言連忙搖頭,“隻是沒想到傳說中的天下五劍竟然也變成付喪神了,不對,是天下五劍竟然以付喪神的模樣出現在我的麵前。”
京野言想到了除了需要展現自己的實力的時候,都放在劍室裏積灰的三日月宗近,心虛的懷疑他變成付喪神就是在這段時間。
畢竟其他的時候,足利將軍恨不得把刀供起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每天都摸一摸,又怎麼會有被閑置不用的怨念。
三日月宗近安靜的看了京野言一會,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明明不喜歡刀劍,卻關注付喪神嗎?甚好甚好。”
就笑的跟個老頭子似的。
這裏的不喜歡的含義,不是討厭,隻是不是喜歡的而已。
“這個嘛......”
“現在請暫時跟我走吧,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很快就會讓您離開了,溯行軍還在搜尋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