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行軍突然全部灰飛煙滅,還在和刀劍付喪神交戰的淺井拓也被這一手嚇的呆住了,他以為是時政的新武器或者時政的大佬,正膽寒的時候,發現竟然是熟人。
淺井第一反應是和自己有關的人被時政抓住了,一下就忘記了溯行軍的事,在他的潛意識裏,擁有這樣實力的必不可能是京野言先生。
一想到織田先生他們可能因此受到傷害,他眼睛一下變得通紅。
他掙紮著想要靠近京野先生,卻被付喪神攔住,眼看著宗三左文字的刀架在京野先生的脖子上,淺井拓也伸出手,他以為自己一定是很難聽的嘶吼出聲,然而,他張著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完了……嗎?
忽然,付喪神們身形一矮,一下子跪下了一大片。
以為自己要經曆生離死別的淺井拓也卡了下殼,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付、付喪神行這麼隆重的禮的對象是——京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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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野言本來打算跟這些刀劍好好“談談”,結果這些刀劍一個個凶惡的瞪著他,眼裏布滿血絲,超凶。
他小心的活動了一下手指,心裏想著看來免不了動手了。
不過在對方先動手之前,他還是好脾氣的舉起雙手,略帶苦澀的笑著說:“我沒有惡意的。”
誰知,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京野言再三確定他們的表情,確實沒有商量的餘地,隻好拿出手書,準備進行大型的場地概念具現。
結果書剛落到手裏,麵前的付喪神腿一軟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和泉守兼定,陸奧守吉行等一眾年輕些的刀劍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喂,鳴狐,你們是怎麼了!”和泉守兼定嚇了一跳。他不解的看著平日穩重的鳴狐,竟然也擺出這種臣服的姿態。就像很久以前的時候,那些將軍大名的家臣一樣。
鳴狐抬起頭,看向站最前方的人,眼中開始閃爍起微光,頸邊的小狐替他說:“那是開啟一個時代,結束一個時代,超厲害的人。”
小狐遲疑了一下,“也可能是轉世。”之所以遲疑,是在小狐的心中,這位即使是活到現在也不算奇怪,就算他當初死在眾目睽睽之下,仍然認為這隻是他逃走的辦法。
“什麼什麼,這麼說的話還真想結交一下。”陸奧守吉行握著槍爽朗的笑著。
“如果是這位大人的話,肯定會很喜歡你的。”
隻要是用得上的人,都能在這位大人手裏得到很多寬容,當然,對待沒用的人,也是很殘酷的。
麵對跪在麵前的付喪神們,這下換京野言傻眼了。
莫非有個時政大佬就在身後?
站在身後同樣懵逼的還有宗三左文字,這個時候,他詭異的和京野言的思路共通了。宗三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後,以為這次行動驚動了上麵的人,結果身後黑漆漆一片,半個人影都沒有。
短刀小夜左文字看著還傻傻的拿著刀的宗三左文字,小聲的提醒道:“宗三哥,放下刀吧,這位...這位是熟人......”
宗三左文字一愣,雖然之前一直沒往這方麵想,但是經過提醒,他很快就想到了他們這個反應的原因。
其實隻要看看現在還站著的付喪神,就能明白了。
所有做出反應的付喪神都是經曆過戰國時代,且在諸位大名之間輾轉的刀劍。
宗三拿刀的手顫了顫,喉嚨突然變得幹澀起來,神情複雜的注視著被他挾持的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