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崎潤一郎:“為什麼要得到京野先生,因為血嗎?”
京野言低垂著眼眸,“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本身......就出自這個組織,不過原本好像隻是一個實驗品而已,他們希望我......”
發現他停在這裏,覺得真相對這個人來說確實太過殘忍,但不管怎樣都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大家,福澤諭吉主動向眾人解釋了“諸神黃昏”,還有如何讓至高無上的神降臨在京野言的身體上。
沒錯,雖然資料裏說是把京野言變成神,但看描述,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更傾向於是把京野言當作一個容器,或者說一個祭品。
他自己的意識並不重要,在那個組織裏,所有人都隻把他當成工具,身邊的一切都是精心打造的騙局。
隻要稍微代入一下,就能感受到身處其中有多令人瘋狂。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看起來還是會守住最後的底線,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會主動避免增加傷亡,即使被太宰背叛也沒有做出更瘋狂的事情,在橫濱已經算是不可多得的好人了。
雖然不管什麼時候都保持著絕對的冷靜這一點,如果有一天成為了敵人就會變得很棘手,但目前看來,這麼強大的自製力和自我約束能力,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福澤諭吉心裏帶著歉意,將這些事說出來感覺就像在扒人家的傷口一樣。
連聽著的其他人也覺得,當著當事人的麵直白的說出來不太好。
但察覺到他們情緒的青年微微一笑,帶著安撫的意味說:“我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現在還有大家一起對抗教團,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我會努力的,絕對不會變成大家不認識的樣子。”
他其實說的不堅定,隻是很隨意的提起,但卻有種能讓人安心的力量。
嗚哇——這是哪裏來的天使啊!
春野綺羅子抱緊了手裏的記錄本,在心裏大聲的喊著。
明明自己都已經那麼痛苦了,還要安慰其他人,這樣真的很容易讓人忽略他是個mafia,而且是幹部。
不隻她一個人這麼想。
此刻靜靜的坐在那裏,因為纏著繃帶,所以顯得十分脆弱的人,已經身處於漩渦中心,身邊處處危機,不好好保護的話,大概會被那些惡狼徹底撕碎吧。
所有人一致的發出同樣的感慨。
被一群人盯著的感覺不太好,再配上昏暗的光就像恐怖片現場。
在察覺到他們的情緒之後,京野言安靜的笑了一下,“沒關係,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也是很強的。”
說這話的人配上滿身的繃帶,再加上臉上透著的不健康的蒼白,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福澤諭吉倒是知道京野言的實力不容小覷,但是想要戰勝修是不可能的,那不是單靠計謀就能戰勝的男人。
感受到大家的懷疑,京野言也沒有辦法現在就證明自己很強,所以就隻能無奈的扯了扯唇角。
“我們應該做什麼?”穀崎潤一郎問。
這樣強大的敵人,隻會讓人心生無力,不可戰勝。
太宰治:“不能隻等著對方行動,這樣太被動了。”
福澤諭吉看向京野言:“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想到修的戲份被提到這麼前,準備根據他們的行動來調整自己的劇本,因此專心記筆記的京野言心情一下子就複雜起來,他猶豫的看著福澤諭吉:“我嗎?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