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戰爭的時候,或許會表現得無畏。但真正的深入戰爭之後,無畏就會變成痛苦。
時政與溯行軍的前線都損失了很多人,很快兵力就陷入嚴重的短缺之中。
培養一位士兵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培養審神者和溯行軍則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和資源。
在質量無法保證的情況下,就隻能以數量填充。
麵向普通民眾的征召令很快就送到了更多人的手裏,年齡一降再降,最後停留在了十五歲上。
先是子輩,然後是孫輩。
終於,所有人都加入到戰爭中來,所有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用不了多長時間,這種痛苦就會突破人可以忍耐的極限。
到那時,所有人期盼的和平必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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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修約定好的人沒有出現,反而是琴師站在了他的對麵。
以及琴師身後的福澤諭吉。
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其他人在看著這裏。
末廣鐵腸肅著一張臉,平靜的眼中滿是鋒銳。
能申請下這片地自然是經過政府同意的,因為還要協助疏散附近的居民,武偵要想把損失降到最低就得和官方合作。
事態其實很嚴重了,神明選取人類的土地作為戰場,被損害的隻會是人類。
因此迫不得已派了獵犬過來。
如果事態嚴重到對城市、國家、世界產生影響,獵犬就會發動自殺式的襲擊,直到一切都平息下來。
“怎麼樣了?”
條野采菊的聲音裏摻雜著電流聲。
“他們現在還在對峙。”末廣鐵腸答道。
“神明是什麼樣的?”其實獵犬內部的資料已經很詳細了,作為頭號危險分子,修和琴師的照片都快刻進獵犬的DNA了,但是條野采菊還是很好奇。
照片和親眼見到的肯定不一樣嘛。
末廣鐵腸一點都不好奇,不過還是說:“看起來和普通的異能者差不多。”他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站在空中的兩人,肯定的說:“沒錯,除了臉看起來過分好看以外,和人類沒什麼區別。”
條野采菊似乎陷入了思考,一時沒有回話。
末廣鐵腸感應到了什麼,手握上了刀柄,“看來神明們沒有談攏。”
“嗯?”
“他們要打起來了。”
......
修和琴師之間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究其曆史來說,兩人都是舊王權的反叛者,是雷神能當上天帝最大的功臣,但是彼此都對對方抱有厭惡之情。
修自己就是個叛徒,但是琴師的背叛就讓他感覺到了厭惡。
琴師一家都是舊帝的死忠,最後自然都被新帝弄死了,修欣賞他們寧死不屈的特質,而他們之中出了一個琴師這的人,就像一張白紙上唯一的黑點,比尋常的黑點更讓人難以忍受。
他認為琴師該是什麼樣,一旦琴師不是他認為的那樣,就會招致嫌惡。
琴師厭惡修的自我,自顧自的就把他評判成一個汙點。
這樣的兩人能控製住沒有一見麵就開打已經算是很克製了。
“你背叛了教團?也對,這畢竟是你唯一擅長的事。”修冷淡的說。
琴師沒有被他的話激起波瀾,隻是靜靜的撥動著琴弦,“你還想聊到什麼時候?”
站在下方的福澤諭吉注意力飄散了一下。
神明們的交流方式......挺特別的。
修冷笑了一聲,從空氣中抽出一把刀來,下一秒,身影消失在原地。
“閑話少說。”伴隨著刀光落下。
“修羅刀?看來你也認真起來了。”琴師就算認真起來,單論實力他也打不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