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老板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望著角落裏不拘小節的躺在地上的男人。
說是男人,其實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股少年氣。
這麼說的意思就是,言君有的時候會一個人默默的賭氣,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不過像現在這樣還是太反常了,要知道言君做出躺在地板上這樣的動作就已經打破了老板的認知。
怎麼說呢......這個男人長的有多帥氣,性格上就有多糟糕。
也說不上是潔癖,但是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著古怪的堅持。
比如杯子一定要放在右手邊的固定位置,把手一定要朝著外側,一旦讓他看到不是這樣的,不管手頭在做什麼都會停下來去把杯子擺好。
可以試試悄悄的把杯子移動一下,多幾次的話就能看到他原地爆炸的現場了。
一旦生氣總要讓別人和他一樣不好過才會變得愉快起來,超——惡劣。
但是這一切,都隱藏在那副無懈可擊的外表之下。
如果放在愛豆屆,這就是表情管理第一人!
也就是說,像現在這樣忍耐著什麼的樣子是很少見的。
以言君的行動力,什麼都不做實在太反常了。
考慮到這人每次來這裏的原因,老板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不會這次真的失戀了吧!那個他一直喜歡著的人拒絕他了嗎?
想到這裏,老板發自內心的崩潰,不會他的孫女都有了孫女,這個人...殿下還在和一個人死磕吧。
明明看起來也不像深愛的感覺,但是那種執著的態度有的時候又會讓人覺得可怕。
比起愛...說是被命運的紅線綁在一起,無法割舍的羈絆要更合適點。
最後老板還是忍無可忍的走了過去,一個臉上寫滿“我要拋棄這個世界了,請把我當成空氣”的人成日裏蹲在他的書店,看起來還要繼續下去,這樣了不行。
(客人都要被嚇走了!還以為他們是什麼奇怪的店!)
“之前教給你的‘牢籠’怎麼樣了?”
京野言仰躺在地板上,舉著一本書,寬大的衣擺鋪散在地上,身上帶這種沉鬱的氣質,像是一朵枯萎在泥土裏的花。
專注的視線從書上的文字移開,對上老板生無可戀的眼神,京野言淡淡的說:“還在計劃中。”
老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握緊拳頭,“計劃?”
看到對方一臉單純的歪頭,老板咬了咬牙根,“不要刻意做這種表情,不要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你說什麼?計劃?這種事需要什麼計劃啊!”
京野言直起身,支著一隻腿,靠在身後的牆上,緩慢的眨了下眼睛,“為什麼不需要?”
“實力,能蒙混過所有人的理由,地點,規避所有監控的路線,食物,不引人注意的來源,需要很多很多的準備。”
青年認真的時候有種輕描淡寫之中,就已運籌帷幄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全部都被看透,一切都被預料到,無力反抗。
老板忍了忍,沒忍住,彎下腰揪住青年的領子,死命的搖晃著,“小夥子,你的激情呢!這種play不適合冷靜的分析啊!!”
被晃的滿眼金星的京野言聲音是和姿態不符的平靜:“我從接受[課程]開始就沒犯過這樣的錯誤。”
老板的動作一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
“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