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反派的第十三天(1 / 3)

昏沉的大腦讓思維變得遲鈍,隨著對外界的感官恢複,肌肉條件反射的抽動了一下。

隱約聽到了不太清晰的金屬碰撞的聲音,鎖鏈嘩啦啦的響著,手腳有種束縛感。

緩慢的睜開眼,由於腦海裏缺乏上個片段與此刻處境之間的銜接,再加上過於昏暗的環境模糊了人對時間和空間的判斷,夢境與現實模糊了邊界,認知出現了輕微的混淆。

太宰治躺在那裏呆呆的望著頭頂,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好在隨著意識的回籠,太宰治的眼中也開始閃爍起光來。

——這讓京野言放心了不少,不然他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了,把人打擊到自閉,然後放棄這個計劃。

太宰治坐起來,幻視四周,終於意識到自己正處於一個巨大的金色鳥籠之中,黃金的欄杆上攀附著紅色的薔薇,仿佛在訴說某種沉於黑暗的禁忌。

這個是......

太宰治貨真價實的懵了一會,阿言出現在他身後把他打暈的時候,他絕對沒想到阿言是要做這個。

不是普通的地牢或者審訊室,沒有刑訊道具,而是這種......帶著旖旎的含義,灼熱又曖昧的東西。

比起以限製活動作為目的,更像是要做一些其他的,更加秘而不宣的事。

手指碰上了薔薇的刺,微弱的刺痛之後,一滴血珠埋於黑暗。

手腳上都附著不自然的重量,太宰治的視線下滑,果然看到了黃金的鎖鏈。

華而不實。

他漫不經心的判斷。

黃金雖然貴重卻一點都不結實,而那麼纖細的鎖鏈,稍微掙一下就斷了,都不用花費心思去開鎖,倒是攀附著荊棘薔薇的牢籠有點看頭。

想到做這件事的人,太宰治在黑暗中無聲的翹了翹唇角,微微眯起的眼中帶上了憐愛之色。

傻阿言,這種時候就要選擇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合金,鎖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沒必要的,手銬與腳銬都緊緊的貼在皮膚上,除了斬斷四肢之外,沒有其他辦法能掙脫。

這樣才對。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太宰治坐在鋪著上好軟墊的牢籠裏,仰頭望著出現在黑暗裏的男人。

啊,連軟墊都是,比起輕而易舉的被對方得到,不如變成可以交易的獎品,看著對方為曾經隨手可得的東西而討好自己的那副樣子,不是可憐又......可愛嗎?

京野言想說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隔著欄杆,那張熟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讓他的汗毛豎立了起來。

有那麼一刻,仿佛雙方的身份調換,而他才是蹲在籠子裏的人。

哈,不可能的。

京野言的的視線小小的遊移了一下。

不過,太宰不會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報複他了吧,京野言心虛的摸了下鼻子,他要是真做了那件事,是不是要被太宰追殺到天涯海角了。

這麼想著,他又確認了籠子和鎖鏈是不是全都完好無損,雖然他也覺得這個鎖鏈裝飾大於實用。

而且他目前還沒見過太宰開不了的鎖。

但是書上就是這麼寫,他也不是不會變通,不過第一次,還是謹慎點好。

坐在籠子裏的的青年在這種環境下比平時多了一份脆弱,尤其是從衣領深處和袖口延伸出來的繃帶,勾著人想要向深處一探究竟。

太宰治靠在籠子邊上,露出脆弱的微笑,可憐的低垂著眼睫,“阿言,你要對我做什麼?”

京野言從握著欄杆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到發絲掩映的脆弱的脖頸,又上移到淺而薄的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過昏暗。

空氣似乎變得稀薄起來,呼吸的頻率也跟著急促,呼出的空氣少見的灼熱。

京野言撇開臉,遲鈍的紅了耳朵。

少見的觸動了某根他以為早已消失不見的神經。

一隻手扯上了他的衣擺,帶著難言的誘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不再靠近一點看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