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前被三十三重天過濾後的聖威波動,此時此刻,除卻人族族地為主要攻擊中心外,整個洪荒。大到不周之巔,小到偏僻一隅,億萬萬生靈,俱都瑟瑟發抖,匍匐在地。
聖威!飽含憤怒的威壓!
一些道行低微的生靈,承受不住聖威的壓製,爆體而亡者不計其數。
有實力的大族,族中大神通者紛紛出關,凝聚全力祭出大陣,勉強躲過一劫。
他們的心裏,算是把人族徹底的記恨上了!
尤其是沈太虛,恨不能生撕活剝,食其肉,喝其血,也難消心頭之恨。
要不是這隻卑微的螻蟻,仗著有聖人女媧撐腰,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天道之誓壓將聖人,又怎能激起聖人火氣。
導致聖人的怒火波及整個洪荒。
而玄都聲嘶力竭的叫喊,落在萬族眼中,滿是鄙夷和嘲諷。
身為聖人門徒,三教第一人,前途無疑是光明璀璨的。可以說,妥妥的聖人之下第一人,受洪荒生靈膜拜、羨慕。
可他竟然脫離聖人門下,回歸螻蟻群中,放棄大好的地位與前程。
愚蠢,真的是太愚蠢了!
還好意思舔著臉質問聖人,螻蟻就是螻蟻!
妖庭,淩霄寶殿
以帝俊為首的妖族精銳齊聚,每個大妖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一麵高約十丈的紅色寶鏡矗立殿前,鏡身上映照出來的是人族族地的景象。
望著盤坐於祭壇上,肌體龜裂、大羅道果明滅不定的沈太虛,鬼車桀桀桀笑了兩聲,惡狠狠道:“猖狂螻蟻,看你如何翻天。”
鯤鵬與白澤對站而立,聞此言皆是默不作聲。
聖人手段,即使他們、乃至妖族另一位皇,都隻能伏首飲恨。
沈太虛的死局已定,隻不過,經此一鬧,會不會打破聖人間的平衡。
帝俊瞟了一眼鯤鵬,然後把目光轉向白澤,“卿,有何隱憂?”
白澤施禮,道:“聖人出手,已然壞了天道規則。我在想,會不會因此阻礙我們的計劃。”
“卿多慮了,聖人之過,自有道祖判別。如今,沈太虛朝不保夕,即將隕落,煉製屠巫劍刻不容緩。在此之前,多多防備蠻巫那邊的動靜,有了前車之鑒,他們或許會出手妨礙。”
白澤點頭,“謹遵禦旨!”
同一時間,盤古殿
十二祖巫在殿中濃鬱的血氣裏沉浮。
人族之劫,已是盡收眼底。
“大兄,沈太虛若死,人族再無領袖,妖庭勢必會再興軍屠戮。我們理應不再恪守陳規,主動出擊。”
上一次巫妖之戰,十二祖巫布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凝聚盤古真身,直打的諸天崩裂,險些掀了妖庭。
要不是道祖親臨,定下了妖掌天、巫管地,不得再起爭鬥的法旨。以當時巫族的銳氣,妖庭必當毀滅。
盡管巫族不敬天道、不信玄門,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隻能妥協。
從而導致妖庭殺到自家地盤屠戮人族,因為未牽扯到與巫族的爭鬥,從而袖手旁觀。
洪荒大地,是巫族的大地。放任了一次,再不出麵,巫族的臉麵何存。
帝江周身煞氣滾滾,空間法則幻滅不定,聽聞燭九陰之言,道:“可!”
……
洪荒生靈,皆在關注人族,不同的是,他們在看人族如何在聖人手下可笑的垂死掙紮。
氣運金龍的軀體越發凝實,隨著聖人威壓的不斷增強而增強。
以人族人祖們為首,宛丘所有族眾齊聚祭壇,盤膝坐在地上,心中空靈。
但不畏強權、不畏生死、不懼艱險的人族意誌,化成一股股玄妙的特殊力量。
氣運金龍張開嘴巴,生出一股強絕的吸力,人族之誌,被納入體內。
金龍的雙眼,吸納了人族之誌的特殊能量後,混沌而無感情的龍眼裏,竟流露出絲絲悲愴與憤慨。
比之剛才更強的氣運之力爆發,氣運金龍潰散而開,化成一堵金色光罩,將宛丘籠罩在內。
就連聖威,都被逼退開來,再也無法對人族造成壓製。
此幕,被混沌之中的聖人們所見,俱都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