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本質,並不在沈淺黛,而在大佬之間博弈,韓宰輔出招兒了,現在就看燕王怎麼破局。
燕王陪著蕭天愛吃了飯,送她回了府裏,匆忙回了王府,召集幕僚議事。
蕭天愛從來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借口午休,換了男裝,去找方大勇。
“哎呦,老大,大白天的來找我,什麼急事兒呀?”
“去查一下謝治平這個人,包括謝家,還有韓宰輔,盡量查的仔細些。”
方大勇爽快道:“您稍等,這些都是城裏有錢有勢的人家,咱們一直有收集他們的信息,我去給你取來。”
謝家大老爺這個人,交遊廣闊,豪爽仗義,三教九流都有接觸,很多韓宰輔不方便做的事兒,都交給他去做。
可以說是專門給韓宰輔做髒活兒的人,是他的死忠。
這個兒子,也是五毒俱全,比賀思遠還玩兒的野,那是把青樓當家住的人物,最近泡在賽馬場,迷上了賭馬。
說起來,還是馬場的大客戶呢!
蕭天愛摩挲著下巴,一條腿盤在椅子上,方大勇一臉便秘裝,這幅模樣,怎麼看都沒一點兒女孩子樣兒啊!
她這樣子,若是被燕王看到,肯定後悔娶她,說好的溫柔可愛,端莊賢淑呢?
“直接拒絕,可就撕破臉了,蕭家還沒那麼底氣,跟人家堂堂宰輔鬥,還得想別的招兒!
方大勇,你給出出主意,怎麼辦才好?”
方大勇聽她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拍大腿:“好辦呐,咱不能拒絕,就得從對方身上下功夫。
謝治平這樣的紈絝子弟,隨便一抓都是把柄,隻要他不敢娶沈小姐,事情不就解決了?”
“對啊!”
蕭天愛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直接給他拍趴下,“我怎麼沒想到?從謝治平下手,你多派人手,留意韓家。
韓老賊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找不痛快呢,正好讓姐練練手。
走了,算你立了一功!”
方大勇爬起來,呲牙裂嘴:“老大,你就這麼賞我的?老命都要沒了!”
“身手這麼弱,多練練,別把精力都浪費在女人的肚皮上,還好意思訴苦?”
方大勇目瞪口呆:“不是,老大,你真的是女孩子嗎?誰家女孩子如此生猛,燕王殿下他知道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要你管!”
蕭天愛前世混在男生堆兒裏,扮成男人,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甚至比男人更像男人,一旦放飛自我,她自己都害怕。
想要謝治平放棄求婚,得下猛藥。
紈絝最了解紈絝,蕭天愛想起了賀思遠,以毒攻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也沒換裝,直接去了賽馬場,很快找到賀思遠,興奮地給一匹大黑馬加油鼓勁兒,恨不得代替大黑馬下場跑。
同樣在加油的,還有謝治平,他選中的是一匹棗紅馬,用他的話來講,紅色寓意好,肯定能贏!
他們也不待在包廂裏,就趴在欄杆上,喊的歇斯底裏的,愣是喊出了滿身的汗。
這些紈絝子們喜歡賽馬,除了有趣之外,就是這種緊張感,腎上腺急速分泌,比睡女人刺激多了。
“我贏了,紅紅,我太喜歡你了,賞,給紅紅加餐,黑豆牛奶隨便喂!”
賀思遠氣的拍著欄杆,“明兒在戰,我就不信,你那狗屁的紅紅能一直贏!”
“賀少,這邊來!”
蕭天愛大馬金刀,坐在後排,衝他招手!
“你讓爺去,爺就過去啊?
你算哪顆蔥,爺不要麵子嗎?”
賀思遠賭輸了,心情正不好,想都不想給她懟回去了。
蕭天愛心裏那個氣,手指掰著嘎巴嘎巴響,聽著都瘮得慌。
這個動作,莫名的熟悉,等賀思遠看清楚她戲謔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我的乖乖,不會是那位姑奶奶吧?
再沒了之前的囂張,小心湊上來,“你是……”
“如你所想,別跟你舅舅說,後果你自己想。
我問你,想不想贏了謝治平?”
“想啊,做夢都想,舅媽,你有辦法?”
這個‘舅媽’,聽的蕭天愛牙酸,虧他能麵不改色地喊出來,也是人才。
“你照我說的辦,我保證,以後謝治平永遠是你的手下敗將!”
賀思遠大喜:“舅媽盡管吩咐,謝治平這家夥,仗著有個宰輔的姑父,比小爺都囂張,早想殺殺他的銳氣了!”
蕭天愛對他耳語一番,賀思遠不斷點頭,嘿嘿笑的合不攏嘴。
第二天一早,馬場的紈絝子們,看到賀思遠光著膀子,小廝端著兩盤子銀元寶,最少兩千兩銀子,扯著嗓子叫囂:“謝治平,老子今兒把家當全帶來了,不信贏不了你,你敢不敢跟老子再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