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咳……”
燕王忍不住使勁兒咳嗽,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幸好侍衛們都離得遠,不敢聽他們講話。
蕭天愛也懂,這個時代對女子有多苛刻,她深有體會,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壓低,隻有他們聽的到。
聶楓撓撓頭:“不行當然要說了,難不成打腫臉充胖子?”
輪到蕭天愛噎著了,想**小表弟的,卻被他給堵回來了,人生寂寞!
燕王憋著笑,“你表嫂跟你看玩笑呢,無需在意,快走吧,路上小心些。”
“表哥,表嫂,你們也小心,我走了。”
他一走,燕王臉色一沉,開始算後賬,蕭天愛趕緊晃著他的胳膊,撒嬌求饒:“人家無意的嘛,你幹嘛繃著臉,這麼凶,我好怕呢。
聶楓都要娶媳婦兒了,你們還把他當孩子,單純成這樣,可怎麼行?”
一旦她使出這招兒,燕王大多會妥協,“你呀,不許欺負他。
舅舅家就這麼一個嫡子,外祖母看似嚴厲,其實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我也不好管,聽天由命,活著就好。”
蕭天愛不滿意,“又不是小貓小狗,好好一大活人,他沒自己的思想嗎?
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孩子,才不是為他好,而是害了他呢!”
怎麼教育孩子,自古就是天大的難題,哪怕是現代,也沒人敢說自己做的完全是對的,蕭天愛吐槽完了,這事兒也給她糊弄過去。
一行人也陸續進山,下過雪的山林,根本沒有路,全憑他們用腳踩出新的路。
原本燕王的親衛,對燕王妃跟著頗為不屑,等著看她笑話,甚至有些老油子,比劃著手勢,偷偷打賭,看燕王妃能堅持多久。
哪知道出乎他們意料,一上去過去了,燕王妃沒事兒人一樣,步履穩健,還發現樹上的兩隻鬆鼠,要不時機不對,都想抓回來玩兒。
斥候回來稟告:“王爺,一裏之外是岔路口,不知道該往哪兒邊找。”
“過去看看。”
燕王心中也沒底,畢竟他眼睛看不到的,去了也發現不了線索。
蕭天愛緊跟著他,沒等燕王開口,指了指左邊的路:“這邊呀!”
斥候驚訝問道:“王妃怎麼確定是這邊,兩邊路可都一樣,屬下探查出去四五裏路,不曾有任何發現。”
“拜托,這是山林,你老盯著腳下幹啥?
看著樹枝,折痕新鮮,還有灌木,明顯是人擦著走過去的,自然走這邊啦。”
之間左邊的灌木,果然有一麵平滑,被血凍住了,形狀不變,還有樹枝折斷不少,估計是士兵手欠,隨手折斷的。
“王妃大才,屬下佩服。”
斥候信服口服,燕王暗藏自豪,他家愛愛真是個寶藏女孩,總有讓人意外的東西冒出來。
順著左邊走,蕭天愛說的對,腳下是沒了路,但是兩邊的樹枝,總能尋到一些痕跡,斥候漸漸找到經驗,探路更順利了。
中午是不吃午膳的,冬天黑的早,晚膳,午膳一起用,蕭天愛走了一會兒,覺得眼前有些花,突然喊道:“停下來。”
“怎麼了?”
“有沒有黑色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