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回到宮裏,也沒藏私,一人分了一萬兩銀票。
太子哭笑不得:“咱家又不缺錢,你這愛賺錢的毛病從哪兒學來的?”
“咱娘親那兒呀,娘親說了,要的不是這個錢,而是享受賺錢的樂趣。
你沒看她,坐擁天下財富,聽到銀子,眼睛那個亮,我也一樣,享受的是看那人心裏恨的不行,卻不得不掏錢的樣子。
大哥,你還別說,這個曹小姐有點兒意思,你收他一本詩集,就能炒出噱頭來,給自己賺了老多錢,咱是文明人,我又不能捶她,隻能訛錢了!
給你你拿著吧,我看看二哥去,大哥下手太狠了,那永昌候家的孫子也不是好東西,為了他打二哥,你心不痛嗎?”
太子把錢隨手放在匣子裏,裏麵都是君宴分給他的錢,他花不著,都丟在裏麵落灰。
說起這次打君海的事兒,太子也有苦衷,三弟有一般好處,就是能在兩頭傳話,消除倆哥哥的矛盾,他解釋道:”我當然知道你二哥打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打他是讓他漲漲教訓,別什麼事兒都用拳頭去砸,動動腦子行嗎?
被人利用了,他高興了吧?
身上的肌肉怎麼不往腦子裏勻點兒!”
“大哥說得有理,我勸勸二哥,走了啊!”
君宴哼著小調兒,帶著從外麵買來的陶然齋燒雞,二哥最愛吃的燒雞,香味兒飄進來,君河吸吸鼻子,顧不上屁股疼,爬起來就要吃。
“整天的白粥青菜,嘴裏都的淡出鳥兒來了,還是我三弟心疼哥哥!”
“你養傷呢,吃葷腥不利於恢複,大哥是為你好。”
君河哼哼幾聲,埋頭吃燒雞,不想說這個話題,從小到大,大哥最喜歡管人,爹爹都沒他那麼嚴厲,不就是早出生一刻鍾嗎?至於拿腔拿調的管著人嗎?
“給你錢,補償你的身體傷害。”
君河樂了:“從哪賺來的?三弟真好,謝了。”
“從曹小姐那兒賺的……”
君宴把曹小姐做的事兒跟他分析一遍,君河一下子愣住了:“那麼嬌滴滴一女孩子,有這麼深的心機嗎?”
“娘親怎麼說的?越是無辜漂亮的女孩子騙人越狠,你相信女人,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大哥也是為你好,以後吸取教訓吧。
說不定曹小姐看上永昌候府小公子了,借此機會和他接觸呢,你壞了人家的好事兒呢!”
君河的三觀震碎,“是這樣嗎?”
“要不就是看上你了,借此訛上你,否則她一個小小的學士女兒,能攀上你堂堂皇子嗎?”
君宴最崇拜蕭天愛,把她的處事方式學了十成十,用善意去待人,但是會有最大的惡意來猜測心懷不軌的人。
總之就是做他的朋友會很幸福,做他的敵人就十分痛苦了,斬草除根,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哎,我大意了,那個姓曹的,最好別落在我手裏,我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君宴道:“你能怎樣?打她一頓?打女人多不紳士,你要是敢打女人,咱娘親先捶扁了你信不信?”
君河:“我不打她,打她都是給她臉了,你甭管了,遇到再說吧。
有燒雞無酒,可惜了這麼好的燒雞。”
“誰說沒有?”
君宴從懷裏扯出一根空心皮筋來,讓君河嗦一口,君河眼睛大亮:“正宗的南疆陳釀,行啊你,小三兒,親弟弟,絕對的親弟弟!”
君宴聰明是聰明,還是絕頂的聰明,但是聰明都用在歪處了,比如今日,你當他的酒怎麼帶進來的?
衣服裏穿著薄薄的一層皮衣,裏麵是空心的,裝滿了酒,讓君河用空心皮筋兒吸著喝,看守的宮人做夢都想不到,他們的三皇子會是這種人。
君河吃飽喝足,趴著睡著。
有太醫院的頂級白藥,這點兒皮外傷,兩三天的事兒。
……
後宮,內務府裏,一個小太監心不在焉的掃著地,偶爾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一群飛鳥飛過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小太監露出羨慕的神色來,我的自由啊!
“小年子,又偷懶,找死啊!”
“哦,奴才馬上掃,馬上掃!”
小年子劃拉著掃把,飛快掃著地,心裏內牛滿麵,我他麼的掃了快十年的地了,太苦了。
提起來就是一出血淚史,午夜夢回,小年子都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她一個小太監,其實是個女孩子,要說一個女孩子怎麼進宮做了太監呢?也能做宮女兒啊!
這要從她的叔爺爺說起了,叔爺爺小時候家裏窮,進宮做了太監,可惜沒有好運氣,一輩子沒有出人頭地,成為無數個死太監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