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君河取出煙花,點燃了求救信號,不到一刻鍾,薑府就被包圍了。
懸鏡司,暗衛,五城兵馬司都出動,驚動了全城。
反而沒有他們倆什麼事兒了,寧越眼神古怪:“你有這個,剛才怎麼不用?”
君河尷尬撓撓頭:“我忘了!”
寧越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差點兒死了,你居然沒有想起來?你腦子裏都想什麼呢?
其實君河是想讓寧越看看自己大殺四方的威風樣子,老是求援,多沒麵子啊!
這點兒小心思不敢說出來,寧越能氣死。
“咳咳!”
君河突然吐了兩口血,嚇的寧越趕緊扶著他,“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
“一點兒內傷,不礙事,咳出來反而舒服些。”
“得讓禦醫看看,內傷更嚴重,不能大意。”
君河心裏暗自竊喜,這口血原本想忍著的,不能丟臉啊,隻是想著君宴的苦肉計,覺得還是受點兒傷比較好,寧越會更感動。
果然,她擔心的樣子讓君河瞬間覺的這口血吐的值了。
“二皇子,屬下救駕來遲,您沒事兒吧?”
懸鏡司司主陸安平親自來了,狠狠瞪了寧越一眼,私自行動,差點兒害了二皇子。
寧越心虛賠罪,二皇子護著:“跟她沒關係,是我非要來的。
今兒收獲不小,抓到幾個倭寇呢!
薑玉潮勾結倭寇,這是通敵叛國,定不能饒了他,你們待下去審訊,城裏還有多少倭寇滲透進來。”
“是,二皇子出手果然不凡,屬下一定查清楚。”
那些個矮子自知大勢已去,突然摸出匕首來,嘰裏咕嚕喊著什麼,懸鏡司的人嚇一跳,沒等他們出手,矮子們居然用匕首劃破肚子,切腹自殺了。
”哎呦,有點兒意思啊!“
寧越道:“這是他們的規矩,寧死不降,切腹自殺是最高榮譽。”
死了也沒用,隻要確認了他們倭國人的身份,薑玉潮就難以洗脫罪名。
這一夜有驚無險,君河受點兒內傷,自己誇大,讓寧越伺候他幾天,就很美滋滋。
太子簡直沒眼看這倆蠢弟弟了,為了追女孩子,這種手段也能用得上,臉呢?
他忙著清理倭寇,徹查薑家,原來薑玉潮算計了寧越之後,就和東海的其他海賊,甚至倭寇勾搭上了,寧越能做的買賣,他也想做。
數百倍的利潤呐,足夠他泯滅良心,鋌而走險。
如果寧越沒有出現,給薑玉潮幾年時間發展,積攢實力,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呢。
他的人生,可謂是成也寧越,敗也寧越。
半個月之後,薑家定罪,株連九族,滿門抄斬,臨死之前,薑玉潮傳話,想要見寧越最後一麵。
君河馬上阻攔:“他還有臉見你?不見,給他添堵嗎?”
寧越卻道:“我去看看,有些事兒做個了結也好。”
“我陪著你去!”
君河肯定不會讓她自己去,寧越一瞪眼,君河慫了一下,解釋道:“萬一他使壞,我還能保護你啊,你就讓我去嘛,我保證,不說話,不插嘴,不阻礙你的決定。”
寧越心中好笑,這個二皇子,有著很強的占有欲,但是也知道尊重自己,這種矛盾的性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
能屈能伸,倒也不討厭。
“好吧,記住你的話。”
君河大喜,防身的行頭給寧越武裝起來,“薑玉潮太狡猾了,小心沒大錯。
你先用我的,回頭我讓祖母給你置辦一身軟甲。”
“太貴重了,我要不起!”
“我說要得起,那就要得起,跟我客氣我會生氣的。”
磨磨蹭蹭好半天,寧越都要忍不住發飆,終於可以出發了。
刑部天牢裏,關押的都是死囚犯,薑玉潮單獨在一個牢房裏,盤膝等待,看到寧越過來,眼神不可遏製的露出仇怨來,不過很快掩飾下去。
“你要見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薑玉潮苦澀一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解釋什麼,隻求你一件事情,我的妻子是無辜的,你就當是做做好事兒,讓她活著好不好?
你怎麼報複我都行,希望你能放過她!”
寧越氣笑了:“可真是夫妻情深啊,你也不是沒感情,怎麼就對我那麼狠呢?”
“你是海賊,我們注定不可能的,多說無益,你就說肯不肯放過她吧?”
薑玉潮不想多說,隨時懇求,還是放不下尊嚴。
君河緊張看著她,好奇她會怎麼決定?
放過一個無辜的女子,其實也沒什麼,薑玉潮做的事兒他的妻子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