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們在這裏!”
安瀾抬手抹了一把臉,把眼淚給擦幹淨,激動的站起身來招手,好讓別人看到她。
“那邊有動靜!”
叢叢樹林外,來人順著聲音找了過來,他們踩在樹枝上的聲音讓說安瀾眼眶一熱。
她的第一個念頭是陸雲諫終於有救了。
來人是三個穿著西裝的精壯男人。
他們看到倒在地上的陸雲諫時,臉色大變,立即去把地上的陸雲諫給扶了起來。
“少爺!”
安瀾這才意識到,這三個男人應該是陸雲諫的手下。
“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男人淩厲的目光朝她掃來,那種質問的語氣也讓安瀾極其不爽。
但是她現在沒有體力和這些人辯解,三言兩語的把事情簡單明了的告訴了他們。
他們也沒有說什麼,看陸雲諫的情況不妙,便立馬進行了急救措施。
其中一個寸頭搭黑色西裝男人的蹲下身體撐開陸雲諫的眼睛,順著查看了他的瞳孔呼吸和脈搏。
“立馬止血。”
他說完,又重新脫了陸雲諫的衣服,看到胸膛上簡單包裹的鬆鬆垮垮的布條,皺著眉頭看了安瀾一眼。
“沒學過包紮嗎,這麼難看。”
安瀾看對方找茬,忍不住懟了回去,“難道我還要給他紮一個蝴蝶結不成?”
看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男人也不願多說,冷著臉把布條拿下來。
“手帕。”
他剛說完,另外兩人立馬就從自己口袋裏將手帕拿出來遞給他。
“止血必須要壓住傷口,利用壓迫法來止住大出血,少爺現在休克正是因為大出血引起的。”
安瀾這才意識到他是指自己的包紮方法不對,心裏陡然一緊,忙追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辦?”
“隻要止住了血就沒問題了。”
換了兩塊幹淨的手帕後還是不夠,隻能將之前的布條再次利用,而且看起來他們的手法十分的專業。
安瀾心裏暗忖,難道是因為陸雲諫會經常遇到這樣的危險,所以他身邊的人才會懂得急救?
經過一係列的急救包紮後,陸雲諫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
安瀾一直撫著心口的手這才放下,她鬆了一口氣,額上一直沁著的冷汗源源不斷,眼前一黑,便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
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病房。
鼻尖泛著消毒水的味道,讓她皺了皺眉頭,安瀾有些費力的坐起身來,剛動了動脖子,突然想起了陸雲諫。
還不知他現在情況如何。
安瀾沒有多想,立即拔掉手上的針頭,立馬衝向了病房外。
剛打開門,就被人攔住。
正是早上那個寸頭男人。
“陸雲諫他怎麼樣了?”安瀾急聲問道。
“少爺還在急救室搶救。”男人瞥了一眼病床方向,又看向她的手背,細嫩的肌膚上,流著鮮紅的血液,寸頭臉色一緊,“你還沒有輸完液。”
“我沒事。”
安瀾眸光閃了閃,立即推開他,朝急救室奔去。
“他會沒事的。”
她在急救室門口來回徘徊,嘴裏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