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了?她長得醜,又沒學曆,家世也不如我,那樣一個賤人,憑什麼配和你在一起!”
眼淚滑落精致麵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至極。
隻可惜,墨北寒不僅沒有半分同情心,反而瞳孔冷冽了幾分。
腳步頓住,他轉身攥住了白貞淑的手腕,力道大的仿佛是要將她捏碎,“那兩個字如果你再讓我聽見,我就讓你整個白家吃不了兜著走。”
白貞淑眼裏充滿了驚恐,她怎麼也沒想到墨北寒竟維護那女人到了如此地步。
她逼著自己咽下心中的怨憤與酸澀,強笑著拿起放在一邊的手包。
“你有傷在身,我不惹你生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這一番做低伏小的姿態,連墨北寒一個目送的眼神都換不到。
都怪那個醜八怪!
賤人!
走出總裁辦公室,白貞淑臉色一沉,眼底有兩分壓製不住的猙獰之色。
上次蘇潯兒那個廢物沒能把事情辦好,讓蘇沐煙逃過一劫。
看來,她得抓緊時間,再想想別的辦法了。
……
蘇沐煙剛回到山下,車子就忽然熄了火。
她對車向來隻會開不會修,不能啟動的車子在她手裏就是個鐵疙瘩。
下了車,想要打電話找別墅的人來接她。
卻發現因為跳下水撈項鏈,手機板壞不壞的,根本打不了電話。
連日來的煩悶,今晚主動跑去墨北寒公司,又自取其辱的難堪,讓蘇沐煙的情緒到了臨界點。
“墨北寒你這個王八蛋!”
委屈的喊聲穿透夜色,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沒有人應答,就像是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人看到過她的委屈和難受。
蘇沐煙仰頭看著上山的路,自嘲一笑。
明明一直警告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她這些日子究竟是在做什麼?
真正重要的從來都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查明母親死亡的真相。
至於其他的……命裏有時終須有,何必強求。
蘇沐煙隨手把自己從遊泳池撈起來的項鏈扔進副駕駛,而後鎖上車,走路上山。
一個男人而已,不值得她虐待自己,在山路上睡一夜。
半夜1點30,外麵忽然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隆隆聲不絕於耳。
馬伯披著衣服起來關窗,卻發現雨幕的那一頭,好像有手電筒一樣的光點在不停地晃動。
他心裏覺得不踏實,給門崗打了內線電話。
“你去看看門口是不是有人。”
不到兩分鍾,門崗語氣驚恐的回話,“管家,是少奶奶在門口,我現在送她到主宅!”
馬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少奶奶不是特意去公司找少爺,怎麼會冒著大雨一個人回來,少爺幹什麼去了?
情況容不得馬伯仔細去考慮發生了什麼,蘇沐煙進門的時候狼狽極了。
“快去給少奶奶拿大毛巾,再去浴室放熱水!”馬伯看著蘇沐煙渾身滴水,抱著胳膊整個人瑟瑟發抖,簡直是嚇得魂兒都沒了,“還有,去叫醫生來家裏!”
“別叫醫生!”蘇沐煙說話的時候都在打顫,臉色青白的像個幽魂,看向馬伯的眼神,堅定得有些可怕,“今晚的事情,除了在場的人,不許再告訴任何人。”
盡管她說的委婉,但是能在這裏做事的,誰又會是傻子?
少奶奶這是還在和少爺慪氣,不許人把事情鬧到少爺那裏去呢。
馬伯有些為難,正考慮著要不要先答應下來,再陽奉陰違,就被蘇沐煙給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