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受害人,最後都被轉移到了昭仁醫院。
顧逸軒從得知要收下這麼一批特殊的病人開始,就連夜趕到醫院,親自主持大局。
謝絕媒體采訪、封閉住院樓層、醫護人員全部簽署保密協議。
作為昭仁醫院的院長,他盡到自己的最大努力,保護這些已經受到嚴重傷害的孩子,不讓他們被部分無良媒體和那些有獵奇心態的人騷擾。
蘇沐煙一到醫院,第一件事就是找安瀾和陸雲諫。
自從知道這倆人都在那個廢棄學校裏,她的一顆心就一直都在揪著。
那些受害者都是外傷,用不到蘇沐煙幫忙,於是,從警方那邊問到了病房號,蘇沐煙一刻沒耽擱的就往住院部跑去。
墨北寒從後麵追上來,將外套披在她身上,現在已經是夏末,夜深露重,她穿一身單衣,跑來跑去,現在心裏有事情感覺不到冷,等知道冷了就晚了。
“他們倆都隻是受了一點輕傷,沒大事,你別擔心。”
聽他這麼說,蘇沐煙是能稍微放心些,可見不到,還是冷靜不下來。
一路直奔住院部,站在病房門外,蘇沐煙剛要推門,就聽到裏麵安瀾在罵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陸雲諫,你發的什麼瘋!放開我!”
她抬手就要推門,阻止陸雲諫欺負人,卻被墨北寒掐住了細瘦的腰肢,直接把人給卷走了。
“你幹什麼啊!”蘇沐煙氣得想踹他。
“別打擾人家談戀愛。”墨北寒抱著蘇沐煙像是抱著個大娃娃,走路時候毫無負擔,如履平地。
蘇沐煙愣了楞,這才想起來安瀾和陸雲諫之間的那些糾葛。
隻是,之前安瀾一直都很抗拒和陸雲諫接觸,現在這樣……
墨北寒難得為兄弟說句話,“雲諫為了救她,能不顧生死安危,看在這件事情上,也該給他一點機會吧。”
這話說的,讓蘇沐煙真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安瀾和陸雲諫從前那些事情,到底都是從前了。
要是經過這一次之後,安瀾能走出情傷,不論她接受不接受陸雲諫,對她來說,都算是個好事。
“行吧,那就不管了。”
蘇沐煙心想著,都能中氣十足的在病房裏罵人了,看來安瀾是真的沒受什麼傷。
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
三天後,警方發布了案件公告。
蘇沐煙醒來就看到了手機上的新聞彈窗,打著嗬欠點開新聞,等到看完的時候,已經睡意全無。
墨北寒拿著藥膏進門,看到的就是她對著手機發呆。
“怎麼了?”
“警方公布案情了。”蘇沐煙把手機拿給他看,情緒有些低落。
那天晚上,她在醫院參與了搶救和傷患治療,走廊裏全都是家長們或壓抑或嚎啕的哭聲,聽得人心情沉重。
墨北寒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案子破了,以後再怎麼樣也比落在那些人手裏要好。而且,這夥人被端掉,以後也就沒有其他的受害者了。”
蘇沐煙知道是這麼個道理,也就讓自己別再去想。
見到他手裏的藥膏,倒是無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