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煙越過陷入自我感動的白宇深,對牛彈琴的事情一次就夠。
等到結完帳,發現他仍舊跟在身後,將手中的塑料袋放在地上,做出最後的警告,“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
白宇深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將東西拎起來,“把你送回去我就走。”
一輛商務車猛地衝過來,他下意識的將蘇沐煙護在麵前,車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下來幾個長相凶神惡煞的人。
領頭的眼鏡男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和蘇沐煙的臉做著對比,隨後衝著旁邊的兩個人點頭。
下一秒,蘇沐煙和白宇深被人一同架進車裏,在絕對的蠻力麵前,他們的反抗顯得微不足道。
蘇沐煙的頭上被人罩上黑布口袋,視線全部被遮擋,隱約感覺到周圍的光點不停地變幻,這群人正帶著他們去向陌生的地方。
“朋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白宇深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呼吸聲,判斷著車裏的人數。
被捆住的雙手正在盡力解開束縛,後背貼在座椅上,手指試著將打結的繩子解開。
眼鏡男瞟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煙掐滅,“這問問坐在你身邊的蘇小姐,為什麼非要找一個不該碰的人。”
“我?”蘇沐煙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聲音跟著提高,“你說的是白先生。”
白先生就是幫助楚思沫改造保險櫃的大師,具體身份成謎,外人隻知道他姓白,尊稱他為白先生,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別的線索。
心思微動,難不成這個眼鏡男知道他的下落?
“既然清楚就趕緊把人給放了,我們老大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眼鏡男冷哼,將鐵棍在手上掂量著。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蘇沐煙打斷他的話,“我根本沒有見過白先生。”
甚至她也是在剛剛才確定白先生在這裏的信息。
放人?也要有人可放。
眼鏡男掂量棍子的工作停下,和車上的其他人麵麵相覷。
他接到命令要去接白先生,去的時候發現白先生的家裏一片狼藉,人也不知所蹤。
鎮上來的生麵孔隻有蘇沐煙,偏偏她還在托人調查白先生的下落,想來想去,她都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蘇沐煙腦袋上的黑布口袋被人拿掉,眼鏡男懷疑地盯著她,“白先生不是你綁走的?”
“你們應該調查過我的航班信息,下飛機之後我就到了這裏,剛剛買菜的時候被你們帶來,哪兒來的時間去綁架白先生,況且沒有任何消息表明我已經找到他。”
懷疑的目光放在眼鏡男的身上,見過最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眼鏡男表情略顯尷尬,餘光看到還被綁在一邊的白宇深,立即伸手指過去,“一定是你指使他做的這件事情。”
三秒鍾後,慘叫聲在車廂裏響起。
眼鏡男剛剛用來指著白宇深的手指哢嚓一聲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白宇深將捆綁他手腕的繩子扔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將罩在他腦袋上的黑布口袋拿下來,對車內警戒的眾人不屑一顧。
“他要是請你們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那就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