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看了一眼端坐著的墨北周,耳邊聽著蘇沐煙拐著彎兒的罵他不如一條狗。
“大哥,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嘴上過完癮還不算,蘇沐煙抬頭詢問著墨北周。
看到他額頭不停冒出的青筋,心裏才算痛快了一些。
趁著墨北寒不在,當著她的麵欺負馬伯和素姨,要是不讓他在這裏好好的感受一下溫暖,她的名字倒過來讀。
墨北周笑著端起眼前的茶杯,“弟妹這個故事講的不錯,可忘了一件事,萬一這個家原本就屬於那個朋友。”
“此言差矣,房子是誰的房產證拿出來瞧瞧不就知道了?我的朋友被戳穿後也是死不承認,自欺欺人不算,最後落的個孤獨終老的下場。”
蘇沐煙眼角眉梢噙著笑,欣賞著墨北周即將皸裂的表情,她要是想陰陽怪氣起來,還真沒幾個人能扛得過。
想當年安瀾被幾個綠茶欺負的時候,還找她幫忙,記得後來那幾個人連夜出了國。
現在觀察著墨北周黏著在椅子上的屁股,思索著待會兒從哪兒下手比較合適。
馬伯身上的傷不能白白的挨了。
“好了,一個故事而已,你那個朋友做的事該道歉,你也沒必要一直拿著這件事情招惹自己不快。”
墨老爺子眼觀鼻,鼻觀心,從這兩個人的反應中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有幾個下人在談論著不該說的事,出於好心幫弟妹管理一下,沒想到你們非但不承我這個情,還搬出了自己的朋友。”喵喵尒説
看著茶杯裏漂浮的茶葉,墨北周說出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
墨北寒找的女人和他的臭脾氣一模一樣,都是同樣的目中無人,同樣的得老爺子喜歡。
蘇沐煙詫異的看著他,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大哥是不是誤會了?我剛剛是在講我那個不成器的朋友,沒想到你也做過類似的事。”
從椅子上起身準備向墨北周賠禮道歉,這不小心撞掉了桌子上的筷子,彎腰向下撿去。
與此同時,墨北周的腿上也傳來一陣酥麻感,緊跟著大腿開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意。
臉上的表情也由忍耐轉變為難以忍耐,屁股再也沒有辦法老老實實的待在椅子上。
用雙手抱住大腿,試圖找到疼痛的地方。
蘇沐煙撿起筷子坐回椅子上,見他姿勢怪異的左撓右抓,好心開口提醒,“最近這幾天一直忙著通風,該不會是有蟲子跳進來了。”
視線轉向正在敞開的窗戶,墨北周聽到後臉色一黑,猛的掀開褲子。
先前白皙的大腿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紅點,看上去真的像是蟲子在上麵作怪。
“快去叫醫生過來。”墨北周衝著門外大喊。
蘇沐煙端起眼前的茶杯,小口嘬著,時不時的開口提醒被昆蟲咬傷後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
當提到最壞結果是截肢後,墨北周蹭的一聲從座位上起來,大闊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他這條腿可不能因為那該死的蟲子被截肢。
知道屋外的引擎聲發動,墨北周離開了墨家,蘇沐煙才控製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