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寒不動聲色的將胳膊抽回來,怕白貞淑的聲音引來敵人的注意,把搜刮來的壓縮餅幹塞進她的嘴裏。
又幹又硬的壓縮餅幹塞進白貞淑的喉嚨,讓她準備嚎啕大哭的計劃胎死腹中。
“我在機場看到你,想起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做錯了事惹你不高興,就跟在你的身後想要道歉,沒想到被困在這個地方,想要去找你時,你又不見了。”
白貞淑梨花帶雨地訴說著事情的經過,本該是我見猶憐的場景,偏偏配上她滿臉泥巴的模樣,有著說不出的驚悚。
“陪著你的人呢?”他知道,白貞淑出門一定會有一群人跟著。
這個問題剛問出來,白貞淑的生理鹽水再一次翻湧,“他們全都被打死了,所有的食物都留給了我。”
仔細看去,身後的草叢裏有不少的食品包裝袋。
就連白貞淑身上的偽裝,也全部都是跟在她身邊的人細心做出來的。
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因為一場無妄之災被卷進現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丟掉生命的地方,說到底還是因為他。
白貞淑低頭乖巧的啃著手裏的壓縮餅幹,等著墨北寒開口。
“待會兒就跟在我的身後,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墨北寒看著她,最終給出決定。
她一個女人留在這裏,下場可想而知。
原本一個人的逃難,因為多了白貞淑這個意外,讓事情的進度變得更慢。
……
蘇沐煙看著去而複返的人,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餘光掃過他刻意維護的雙腿,看樣子昨天找出來的大夫有問題,原本應該恢複如常的腿此刻腫成了兩隻腿的模樣。
嘖嘖嘖。
惡人自有惡人磨。
“聽說你是昭仁的明星大夫。”墨北周準備將腿再次放在桌子上,卻被蘇沐煙的眼神掃過。
低頭看去,昨天的茶幾已經被換了一張新的。
“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有潔癖,見不得桌子上有髒東西留著。”蘇沐煙笑著將桌子上的果皮碎屑扔掉,“那些虛名都是大家抬舉我,其實我就是個半吊瓶子。”
視線時不時的落在墨北周的腿上,猜出他這次來的目的。
“弟妹的這番自謙和我聽到的有些出入,聽說你當時憑一己之力救回了5個孩子,這份胸襟膽量也是無人能及。”
墨北周突然說起恭維的話,讓蘇沐煙心中的警報拉到最高。
隻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小心的應對著他的出招,“那是靠著大家的幫忙,也要感謝醫院裏的醫療器械,最主要的是家長對我們有信心。”
滴水不漏的回答著他的話,心裏思索著他到底想挖什麼坑。
“我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跟爺爺說一件事情。”墨北周靠在沙發上,對於蘇沐煙不接話的反應早就有心理準備。
“那你來的不湊巧,爺爺剛剛才睡下。”蘇沐煙用手指敲打著手腕上的表盤。
這個時間是墨老爺子每天規定的休息時間。
“不急,在這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先和你聊一聊。”墨北周將提前準備好的照片放在桌子上。